g,鄭景同和柳金亞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韓九。
韓九嚇了一跳:“不是我,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敘白哈哈大笑:“誰說你知道什么了,你心虛個鬼啊!”
韓九憨憨的笑道:“我,我,我這不是怕嘛。”
李敘白哼了一聲:“怕什么,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武德司的人,是官家的爪牙走狗!”
韓九趕忙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重重點頭:“大人說的是。”
李敘白思忖片刻,問柳金亞:“那些人離開的時候,還是七個人嗎?”
柳金亞重重點頭:“沒錯,沒少也沒多。”
李敘白皺眉道:“如果要用化尸水,在那宅子里用不是更隱蔽嗎,干嘛要在北城門用,怕別人發現不了?”
鄭景同凝神道:“大人,會不會是那宅子里不方便?”
李敘白搖頭:“不是宅子里不方便,是人不方便!”
“......”聽到這話,鄭景同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李敘白的意思。
李敘白倏然站了起來:“那宅子里的人被掉包了,老鄭,加派人手,日夜盯著那宅子,他們費這么大勁換了宅子里的人,一定不會龜縮不出的。”
鄭景同也反應過來了,變得疾厲色起來,急促道:“快,柳金亞,你和連無塵二人立刻趕過去,一旦他們有異動,即刻回稟。”
柳金亞就是再憨直,也知道自己那夜盯梢出了紕漏,倏然跪下,磕頭告罪道:“大人,屬下辦事不利,屬下知罪,求大人準許屬下戴罪立功。”
李敘白很明白,有功當賞,有過當罰,才是最公平的。
他微微頷首,不怒自威道:“先去把差事辦了,你們的過錯,容后再說。”
柳金亞趕忙站起來,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他們絕不能再將眼前的這樁差事辦砸了,否則就只有以死謝罪的份兒了。
一隊人馬從似血殘陽中疾馳而過,在知州衙署的門口停了下來。
最前頭的策馬之人從馬背上翻滾下來,將韁繩扔給門口的衙役,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急匆匆的走進了衙署。
于滄瀾聽到沉重的腳步聲,一陣心驚肉跳,從議事廳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渾身浴血,臉色煞白的男子,跌跌撞撞的沖到了他的面前。
他大驚失色:“于志海,你怎么回來了!”
于志海渾身是傷,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吐了一口血,虛弱道:“大人,遼人越過軍都山南下劫掠,驚瀾率兵抵抗,陷入包圍,中箭身亡,殘余隊伍撤回了薊州城!”
此一出,于滄瀾驚得肝膽俱裂,身子劇烈的要黃了幾下,幾乎站不住了。
“驚瀾,驚瀾怎么會如此魯莽!他不是這么魯莽的人!”于滄瀾聲嘶力竭道。
于志海面無人色道:“大人,此次領兵劫掠的遼國將領是耶律金闕!”
于滄瀾瞬間明白了。
驚瀾姓于,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領兵駐守薊州城,四年前耶律金闕攻打薊州城,抓了于驚瀾的妻兒脅迫他開城投降,于驚瀾寧死不降,眼睜睜的看著妻兒盡數死在自己的眼前,最終保住了薊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