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人怎么說的?”李敘白嘆了口氣,問道。
鄭景同道:“那三個人倒是口風一致,說是衙署里一個姓李的兵卒娶妻,在衙署里請他們吃酒,他們多喝了幾杯,回到值房的時候,頭有點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過去了,后來是被煙熏醒的,醒過來后,發現庫房已經燒起來了,滅火已然來不及了。”
李敘白疑惑不解的問道:“是只有他們幾個人喝多了,還是其他人都喝多了?”
鄭景同搖頭:“這就不清楚了。”
李敘白沉聲道:“看來還得去趟知州衙署了。”
于滄瀾聽到李敘白和鄭景同又回來了,“吧嗒”一聲,手上的文書掉在了地上,不耐煩的問道:“他們怎么又回來了,又出什么事了?”
管家也是一腦門子官司。
武德司的人惹不起啊。
他們連夜帶走了四個人,還不知道能活著回來幾個。
現在去而復返,不知道還要帶多少人走。
這一趟一趟的,別最后帶到他們大人的頭上了。
于滄瀾將文書扔到桌案上,起身迎了出去,看到李敘白和鄭景同,他一臉苦笑道:“李大人,這怎么,出什么事了?”
李敘白看了鄭景同一眼,嘿嘿笑道:“于大人是想問我們怎么又回來了吧?”
鄭景同斟酌了一下,問道:“昨夜帶走的那四個兵卒里,有一個是遼國奸細,另外三個可以排除細作的嫌疑,但是還有些事情有疑點。”
聽到這話,于滄瀾的臉色驟然就變了。
沒想到在他的治下,在他的衙署里,竟然會被人安插進了一個遼國細作。
更令人絕望的是,這遼國細作還是被武德司的人發現的。
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不知道鄭校尉還要查些什么?本官一定全力配合。”于滄瀾真心實意的沉聲道。
鄭景同問道:“不知昨日成親請客吃酒的那位兵卒在何處?”
于滄瀾心領神會,立刻吩咐管家去叫人。
鄭景同又問:“昨日一起吃酒的人有多少,是都喝醉了,還是只有看管庫房的那四個人喝醉了?”
于滄瀾踟躕道:“這個,本官就不太清楚了,等人到了,鄭校尉自己問吧。”
不多時,管家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大聲喊道:“不好了,昨日請客吃酒的李壬不見了!”
聽到這話,李敘白和鄭景同面面相覷。
不見了,是跑了,還是死了?
這個節骨眼上,人不見了,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李壬家住在哪,帶我們過去!”李敘白果斷的問管家。
管家慌張道:“小人知道,小人這就帶大人去。”
一行人縱馬疾馳,穿街過巷。
管家一邊策馬,一邊對李敘白道:“那李壬是衙署的老人了,家里有父母和八個兄長,他是老九,因為家里兄弟太多了,實在太窮了,一直沒說上媳婦,故而拖到了年過二十,才關外逃進幽州城里的流民中買了個姑娘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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