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李敘白趕忙迎了上去。
鄭景同道:“大人,那庫房里堆山碼海的全是鹽。”
“果然全是鹽?”李敘白興奮的低吼了一聲,旋即卻又喪了氣:“那鹽上又沒個記號啥的,沒法子證明威遠鏢局里的鹽就是丟失的官鹽。”
鄭景同點頭道:“是,都是咸的,都是鹽。”
李敘白想了想:“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丟失的官鹽,但是咱們可以證明那是私鹽!”他微微一頓,繼續道:“沒有鹽引的鹽,都是私鹽!”
鄭景同笑出了聲:“沒錯,大人都有權利收繳清查,嚴加審問。”
還沒等到天亮,威遠鏢局分舵里便亂了起來。
鄭景同這一招打草驚蛇很是有用。
他們剛剛離開,鏢局里的鏢師們便坐到了一處。
“那鎖是被人打開過嗎?”
“不可能吧,連咱們自己都沒有鑰匙,怎么可能打開過?”
“可是鎖匠仔細查驗過了,那鎖的確被人用銅絲捅開過。”
“怎么辦,這是有人發現那批鹽了。”
“接鏢人若是再不出現,這批鹽就要爛在咱們手里了。”
“爛在手里倒是沒事,怕就怕把官兵給招來,那咱們可就完了!”
“接鏢人是誰?”
“不知道啊,誰拿著信物,誰就是接鏢人!”
分舵眾人鬧鬧哄哄的商量了半宿,直到天光大亮,也沒商量出個子丑寅卯來。
他們這些人都是尋常的鏢師,平時押送鏢物,喊打喊殺最是在行,一旦到了需要用腦子的事情上,便容易犯糊涂。
但是總鏢頭離開的時候嚴令他們,不許擅動,只要沒有拿著信物的接鏢人出現,誰都不能擅動庫房里的那批鹽。
至于那鹽是官鹽還是私鹽,跟他們鏢局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只負責接鏢押運,其他的一概與他們無關。
可有關無關,并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天亮之后,李敘白便帶著鄭景同幾人,策馬前往幽州值周衙署。
幽州知州衛滄瀾出身軍旅,在燕云十六州抵御遼人二十余年,后來朝廷體恤他傷病纏身,在他無法行軍打仗之后,便留任了幽州知州。
有他從前的赫赫威名在,他繼任幽州知州后,幽州城里連江洋大盜都少了許多,就更別提小偷小摸了。
衛滄瀾收了長槍,洗了個澡,洗去一身的汗。
“大人,外頭有自稱是武德司副指揮使的人求見。”管家躬身行禮道。
衛滄瀾愣了一下,頓時覺得口中的飯一點滋味都沒有了,將筷子往桌案上一摔:“今兒這朝食是誰做的,怎么這么難吃!”
管家憋不住笑,應聲稱是:“那老奴把朝食撤了?”
“撤什么撤,我還沒吃飽!”衛滄瀾又連著扒了幾口飯,才抹了抹嘴,問道:“好端端的,那幫爪牙怎么來幽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