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他們將麻袋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麻袋里的人慘痛的悶哼一聲。
屠九梟抬了抬手,手下的人立刻解開麻袋,將沙平潮放了出來。
沙平潮的嘴被堵上了,不然他可以喋喋不休,破口大罵一路。
屠九梟一腳將沙平潮踹到了角落里。
沙平潮瑟縮了一下,神情復雜的看著屠九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屠九梟一把揪住沙平潮的衣襟,兇神惡煞道:“看到了吧,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還沒有將她交出去,可若你還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念舊情了。”
沙平潮錯了錯牙,艱難道:“屠大哥保下了月奴,小弟,感激涕零,可是,可,那東西,當真,不在我身上。”
屠九梟的目光陰狠了幾分:“不在你身上?那在誰那里!”
沙平潮神情一滯,似乎在艱難的掙扎,掙扎了半晌,他終于瑟縮著開了口:“在,古朔風那里。”
“古朔風,怎么會在他那!”屠九梟驟然暴怒,一腳踹到了沙平潮的心窩上,踹的他連吐幾口血:“沙平潮,你騙我!我看你是不想要蘇月奴的命了!”他怒不可遏的轉頭吩咐其他人:“去,把蘇月奴送去給楊宗景,他會得到想要的東西的!”
“我沒有,沒有!大哥,大哥,你信我,我沒有騙你!”沙平潮連滾帶爬的抱住了屠九梟的腿,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大哥,放了月奴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在這件事情里,她是無辜的!”
聽到這話,屠九梟笑的前仰后合,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腳踹開了沙平潮,森然問道:“是你將那東西交給古朔風的?”
沙平潮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是,是蘇瑾之,是他親手從我這里取走了那東西,說是奉主子之命,我再找他討要時,他便說已經交給了古朔風了,還說這件事情我與他是同伙,若我供出了他,他也會拉我一起死的,我,我才,我才一直隱忍不發。”
屠九梟并不相信沙平潮的話,面無表情的冷笑一聲:“沙平潮,你找了個好借口,將事情推到死人的身上,你不覺得很無恥嗎?”
“......”沙平潮無以對,半晌才艱難回道:“是我,是我識人不明,輕信他人,才,才弄丟了那東西,大哥,大哥怎么罰我我都忍,求求大哥放過月奴吧。”
屠九梟認認真真的想了片刻,一本正經道:“好,我可以放了她,但是,你,”他微微一頓,看到沙平潮臉上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陰沉沉道:“拿東西是從你手里丟的,你,找回來,三日內若是找不回來,我就把蘇月奴送給楊宗景。”他驟然冷笑出聲:“他惦記月奴很久了,對,還有施允中,古朔風,你說,我把她送給誰比較好呢?”
沙平潮的胸膛一起一伏,咻咻喘著粗氣,顯然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但他不敢發作。
一來他勢單力薄,打不過屠九梟這么多人。
二來他顧及著蘇月奴的安危,怕惹怒了屠九梟,會傷及蘇月奴。
他忍了又忍,抱著屠九梟的腿苦苦哀求:“大哥,大哥,古朔風,古朔風是武德司的人,他,他住在知州衙署,三日,三日不夠,求大哥,再寬限幾日吧!”
屠九梟面無表情的豎起三根手指,腳踩在沙平潮受了傷的那只手上,重重一碾:“只有三日,晚一個時辰,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晚一日,我就把蘇月奴交出去,沙平潮,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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