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意思是,若蘇月奴真的回了知州衙署,施允中一定會將她交出來的?”楊翊涵慢慢道。
“正是,”楊宗景胸有成竹道:“她一定還在衛州城躲著,涵兒,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要盡快找到她,來彌補咱們在大伾山的損失。”
“是,父親,孩兒會加派人手,盡早將蘇月奴找出來的。”楊翊涵很明白楊宗景心里的憂慮和焦躁。
李敘白一行人最終在春風樓三樓盡頭的兩個雅間落了腳。
再度過上了一擲千金,紙醉金迷的奢靡墮落的生活。
春風樓的三樓全是隔音極好的雅間,縱然隔壁絲竹之聲整夜不停,其他的房間也聽不到一星半點。
李敘白在雅間里轉了個圈,滿意的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地兒簡直是探討殺人埋尸之術的必備之地了”
“大嫂,辛苦大嫂了,來,來,大嫂坐。”李敘白滿臉堆笑,殷勤的給宋時雨解開繩索,剛要伸手扶她一把,卻被她推開了。
“走開走開,我又沒七老八十!”宋時雨嫌棄的推開李敘白的手,往榻上一靠,揉著被繩索勒紅了的手腕:“二郎,這次我幫你解了圍,你怎么回報我?”
李敘白大方的笑了:“大嫂想要什么報答盡管提。”
“是嗎?”宋時雨上下打量了李敘白一陣,目光漸漸深邃了。
李敘白頓覺危險,后脊梁被白毛汗爬滿了,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屁股,離宋時雨遠了點:“宋時雨,你那是什么眼神兒,怪瘆人的。”
“二郎,你是在怕我嗎?”宋時雨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笑道:“二郎知道怕就行,下回若是再出這種餿主意,我就剁了你的手!”
“這回可不能算到我一個人的頭上,主意是我出的不假,可具體的安排卻是鄭景同去做的,”李敘白嘿嘿一笑:“要剁手也不能只剁我一個的,還得算上鄭景同,再說了,剁了我的手,那以后可就沒人能掙銀子養家糊口,就只能辛苦大嫂吃糠咽菜嘍。”
“是嗎?”宋時雨似笑非笑的盯了李敘白一眼。
“宋時雨,”李敘白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休了,一本正經的問宋時雨:“我一直想問你,你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神出鬼沒的,到底在忙活什么?”
“你猜。”宋時雨詭異莫測的笑了笑,一句話就把李敘白的嘴給堵上了。
“......”李敘白哽的險些背過氣去,這兩個字是他曾經掛在嘴邊的懟人利器,無往而不利,可如今回旋鏢終于扎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惱羞成怒的哼了一聲:“算我多管閑事,你以后犯了事兒,最好別求我救你。”
“這你大可放心,你犯了事兒,我都犯不了事兒。”宋時雨胸有成竹的笑了:“行了二郎,你就別在我這套話了,該放蕩放蕩,該墮落墮落去吧。”
李敘白知道再問不出什么來了,索性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站起身來往外走:“這地方亂的很,謝藏舟和秦蘇然這幾日就跟著你住,你可別帶壞了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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