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景同恭恭敬敬的朝南方拱了拱手:“家師姓姚,三十年前在揚州居住,收在下為關門弟子,傳授輕功和暗器,”說著,他遞過去了一只佩囊:“這里是姚姑姑賜予在下的弟子印信,想來冷族長應該認得。”
冷懷瑾神色凝重,鄭重其事的將佩囊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方四四方方的精巧銅印,印紐是一枚四瓣梅花,印文則是一半陰文一半陽文,陰文刻的是一個姚,陽文則刻了鄭景同的名字。
冷懷瑾對這種弟子印信顯然很是熟悉,很快便分辨出了印信的真偽,將印信交還給了鄭景同,態度溫和了許多:“三十年前,老祖的確居于揚州,不知鄭郎君是如何拜入老祖門下的?”
這邊是試探之意了。
鄭景同坦然道:“在下外祖父家位于揚州吉祥巷,與姚姑姑是鄰居,那是在下五歲,少不更事,不曉得姚姑姑的厲害之處,拜入姚姑姑門下學藝兩年,直至在下離開揚州回京,從那之后,便再未見過姚姑姑了。”
聽到這話,冷懷瑾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和懷念:“鄭郎君是不是去偷了姚老祖種的果樹?”
“......”鄭景同也笑出了聲:“冷族長英明。”
冷懷瑾瞥了李敘白一眼,口氣不善的問道:“那么,那無影絲的功法,是怎么被他學了去?偷師嗎?”
鄭景同連忙道:“不是,在下離開揚州時,姚姑姑說過,在下天資不足,無法將她的暗器之術學到高深,叫我日后若是遇到什么于暗器一道有天資之人,便將無影絲的功法傳于他。”
冷懷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姚老祖性子灑脫坦蕩,那么無影絲呢?他手上的并非是無影絲。”
鄭景同搖頭道:“姚姑姑并未將無影絲傳給在下,公子手上拿的,乃是我初學暗器之術時,姚姑姑為在下打造的,在下學藝不精,可公子確有天賦,我便將那軟絲送給了公子。”
話說到此,冷懷瑾唏噓不已,雙目黯然了下來:“鄭郎君是三十年前拜入姚老祖門下的,那時姚老祖應該已經年近八旬了,如今三十年過去,恐怕......”
聽到這話,李敘白和鄭景同驚詫的張大了嘴。
鄭景同驚呼一聲:“年近,八旬?可姚姑姑看起來,頂多七旬。”
李敘白艷羨極了:“年近八旬還能傳人功夫,不知道我年近八旬的時候,還能不能自己去撒尿。”
“......”冷懷瑾愣了一瞬,突然迸發出狂笑:“姚老祖若在,定會將李郎君引為知己。”
李敘白深以為是的笑了。
那必須的,同為從藍星而來的穿越者,當然一定會成為知己。
因為有了共同的故人,三個人的關系陡然變得親密了起來,能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李敘白毫無顧忌的問道:“冷族長,敢問謝家村如今遇到了什么難事?”他看到冷懷瑾的目光躲閃了一下,又補了一句:“你可別說什么事都沒有啊,傻子都能看出來出事了,我們倆又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