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可不是退而求其次,可是進可攻退可守的法子,畢竟,沒人跟銀子有仇啊。”李敘白唏噓不已:“誰家都想讓自己家興旺,勢力遍布朝野,可卻沒有想過家里做官的人越多,九族消消樂的風險也就越大,搞不好就被人一鍋端了。”
宋時雨也頗為認同李敘白的這套說法,顧家與百里家的情形何其相似,甚至于顧家的下場,更加凄慘。
“那,這個百里照夜,又是個什么人?你了解嗎?”李敘白換了個問法:“你知道他跟誰有仇嗎?”
宋時雨想了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對百里家并不十分了解,上輩子我幼年離京,一直到我重返京城,百里家都未能在朝堂上起復,至于百里照夜,他在回京前就已經死了幾十年了,我對他實在沒什么印象了。”
“沒事,百里照夜做這些事情很好理解,他肯定是想重振百里家的,既然如此,那他一定會再次出手的,咱們就等著抓他個現行。”李敘白胸有成竹道。
從上輩子的事情中,無法窺見百里照夜的打算,也無法推測田占雙這件事情的走向,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如他之前所想,靜觀其變就好。
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夜鳥落在院子中的樹上,有氣無力的鳴叫了幾聲。
箱子里的冊子實在是太多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整理完的。
“好了,這也不是一天干完的,明天白天還有的忙,大嫂,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李敘白伸了個懶腰,將沒有整理完的冊子裝回箱子,又押了一把鎖。
宋時雨也有些困倦了,掩口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晨光大亮,空寂下來的賽場又熱鬧了起來。
這一日是抽考內容的比拼,按照抽到的比拼內容不同,分成了不同的組別。
如此一來,便注定了這一百零八名閨秀,并不是全部都同時上場。
總有一部分人要留在行宮中休息等待。
一想到這些,李敘白的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咚咚咚的狂跳,總覺得要出什么事。
他硬生生的又在閨秀們休息的宮室里添了一倍的人手,這樣算下來,幾乎是一個內侍盯著一個閨秀了。
上晌的第一場比拼是插花,選這個時辰,是因為氣溫稍涼,繁花含苞待放,盈盈帶露,正是最美好的時候。
抽到插花這一項的五十四名閨秀悉數落座,纖纖素手在滿籃子的繁花中穿梭,倒是頗為養眼。
剩下的五十四名閨秀則各懷心思的在宮室休息。
宋時雨站在殿門口,這是一個極為巧妙的位子。
她看起來目光空洞,實際上她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將閨秀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楊宛容惦記著今日的比拼,頗有些忐忑不安。
“二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怕了一會兒的比拼啊,二姐若是怕了,那不如早早棄考的好。”楊宛筠坐在楊宛容的對面,不懷好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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