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柳望春歪頭,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表情依舊篤定。
芬格爾往旁邊看去,看到梁靖風的整張臉跟螃蟹似的直接漲紅了。
這家伙從口袋掏出電話,快速找到聯系人,撥通之后給柳望春看了眼,隨后放到自己耳邊。
“喂?夢夢學姐?是我,梁靖風。”
梁靖風說完動作夸張地抬起左臂看了眼手腕上閃亮的石英手表,裝腔作勢地說道:“這周五下午兩點,我帶你去公司hr部門,給你安排工作。”
“嗐,小事。”
“沒事沒事,一切交給我來安排就行,你放心。”
“嗯嗯,就這樣。”
梁靖風說完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朝柳望春攤了攤手:“我,梁靖風,從不說大話。”
柳望春點著下巴:“不,信。”
梁靖風表情一僵,人好像快從中間裂了。
電話都打了還不信?成心玩兒我呢是吧。
他正打算繼續證明實力的時候,柳望春突然望向了一個方向:“小月月?”
梁靖風施法中斷。
剛剛進了店門的阮月如聞聲看去,原本面無表情的面孔上多了幾分笑容,她走到桌邊坐下,朝幾人又笑了笑,但緊接著表情再次垮了下來,整個人失魂落魄似的,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芬格爾:“你怎么一副被榨干了的樣子?那個女孩又纏上你了?”
阮月如緩慢搖頭。
“秋哥和夏姐這兩天去哪了?”她問道。
芬格爾搖頭:“我們都不知道。”
知道情況的柳望春悄咪咪低頭喝橙汁,不打算說。
阮月如:“爽哥不理我了。”
“什么?!big膽!”梁靖風拍了下桌子,抬起雙手示意著阮月如的臉蛋,表情夸張道:“這么好看的女孩,他竟然不理?還有王法嗎?”
“你放心,等我下次碰見他,我一定把他吊在黃浦江上拷問拷問。”梁靖風撩著袖子,安慰著阮月如。
柳望春突然噗嗤一笑:“你是在模仿陸遠秋嗎?”
梁靖風一愣,不解:“我模仿他啥了?”
柳望春搖頭,怪怪地咂了咂嘴:“不知道,單純感覺你剛剛說的那兩句像極了是能從陸遠秋口中說出來的。”
“有沒有可能是你眼里只有陸遠秋?梁靖風永遠是梁靖風,不可能模仿別人。”
“你踏馬才眼里只有陸遠秋!”柳望春莫名惱火,拍了下桌子,隨即壓低聲音諷刺道:“某人一直活在陸遠秋的影子里竟然還不自知,可悲。”
“胡說八道!”梁靖風皺眉,感覺自己再跟柳望春聊下去人就要碎了。
“本來就有!”
聽著這兩人的爭論,阮月如嘆了口氣,芬格爾則脖子伸了伸,問道:“曹爽為什么不理你?”
阮月如沒回應。
那天她給曹爽打了通電話,替她媽媽給曹爽認真道了個歉,曹爽笑著說沒事,可那天過后,阮月如再和他說話,曹爽卻漸漸沒回應了。
按照原來的性格,阮月如是一定會打電話,或者當面問個清楚的,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她知道曹爽不理她的原因,她也清楚是她最親的人傷害了曹爽,曹爽看起來很樂觀,但心思卻很敏感。
這種事情也許只有秋哥才能幫忙,曹爽說過,秋哥是他心中的大圣,無所不能的大圣。
可是秋哥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
“沒事,你們聊,我去點菜了。”阮月如從位置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