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只站蘇阿姨了。”白清夏踮腳湊到陸遠秋的耳邊悄悄說了句。
陸遠秋也湊到她耳邊小聲回應:“我從來就沒和我爸站隊過,現在更不會,我和他不一樣,我這輩子只夠愛一個人,其他女人我看都不看的。”
耳邊的熱氣離開,白清夏緩緩斜著眼睛看向他,看到了陸遠秋的一口白牙,他笑的得意且燦爛。
白清夏本能地壓住嘴角。
“你呢?”
充斥著吵架聲的背景音里,陸遠秋又臉皮厚地低頭朝她快速地問了句。
白清夏紅著耳垂轉回面龐,用手指撓著白嫩的側臉,完全說不出這種肉麻的話來。
見白頌哲一副為難的樣子,陸遠秋趕緊轉身走到那邊將爭執中的爸媽拆了開,陸天悄悄指著白頌哲,朝老婆賠笑道:“回家再說,回家再說,老白好不容易清醒了……”
他又指了下白清夏和兒子,朝蘇小雅擠眉弄眼,一旁的陸遠秋咳嗽了聲,裝看不懂,蘇小雅自然是懂的,她咬牙瞪著老公:“這件事沒完,你回去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一定一定。”
陸遠秋重新回到白清夏身邊,陸天和蘇小雅也中止了戰斗,一前一后走到病床邊。
白頌哲看向蘇小雅:“興許是我記錯了,估摸著是老爺子不清楚你們的事,才這樣安排的。”
“沒關系,這件事先跳過,今天主要是過來看你的,咱們兩家早就應該抽個時間一塊兒吃頓飯了。”蘇小雅面帶微笑地說道。
“呃。”白頌哲的視線從陸遠秋與白清夏的身上掠過,這時又聽陸天道:“能出院了吧?應該沒大事,安排安排,今天中午咱們兩家就一塊兒吃個飯啊,給老白慶祝慶祝。”
說完,陸天又回頭朝張茹笑了下,似乎是早就將張茹當成了白清夏的媽媽。
“啊……”張茹不知該說什么,只能附和著點下頭。
白頌哲:“嗯,是該正式吃個飯,感謝這幾年你們對小夏的照顧,我沒事,能出院,這期間忘記的事情應該慢慢能想起來。”
白清夏走到一旁將他扶著站起,白頌哲笑著和女兒說自己一切正常,他個子很高,正常后的氣質已然翻了個新,就連眼角的魚尾紋在這張臉上都充滿了故事感,鄭一峰和他相比建模勉強能打個平手,但還是要少了許多成熟男人應有的魅力,這一點上白頌哲簡直是無敵的。
其實陸遠秋理解張姨,誰能天天守著這張臉不犯迷糊?
他笑著朝眾人道:“我去辦個手續,然后訂個飯店。”
“別吃了!肚子不撐啊!”陸遠秋伸手,呵止正欲拆開其他果籃的三姐。
陸竇晴將雙手收回,委屈地癟嘴。
飯店包廂。
白清夏和張茹各坐在白頌哲的兩側,考慮到父女倆也許有很多話想說,陸遠秋就也坐在了自己爸媽的身旁,兩家中間隔著一個陸竇晴。
這段時間三姐被家人“拋棄”,好像已經成了吃百家飯的流浪兒,兩家父母交談的時候,她獨自坐在那兒拆著餐具的包裝。
“今天下午就和小秋去報道吧,我沒事的。”白頌哲朝女兒道。
白清夏點頭,她手挽著爸爸的胳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幸福地將腦袋靠在爸爸的肩上,一臉甜甜的笑容。
“我的夏夏啊,一下子就是個大人了。”白頌哲也笑著用臉頰貼向白清夏的腦袋。
“愣著干嘛呢?茶上這么久了,給你白叔倒茶啊!馬上都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還呆頭呆腦的。”陸天朝陸遠秋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