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老板娘的兒子?他怎么好像有點怕你。”
白清夏低聲回應:“我本來打算婚禮結束后再跟你說的。”
“到底什么事?”陸遠秋皺眉,拉起她的手。
白清夏好半晌才抬頭,將十年前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訴了陸遠秋。
這件事她會記得一輩子,但她卻從沒打算和最親近的人分享,因為分享沒用,而且每一次分享都是重新揭露傷疤,過程很疼,疼得撕心裂肺。
陸遠秋眼神恍惚。
怪不得白清夏臨走時會盯著小區門口打量許久,因為她哥哥就是出了那扇門才出的事。
陸遠秋作思索狀,拉起她另一只手,片刻后朝掉著眼淚的白清夏道:“我們稍微冷靜點……現在可以斷定肇事司機,或者說兇手,就是趁你哥哥那晚出來才行動的。”
“是,如果不是我跟他說了玩具被搶的事,他那晚就不會出去。”白清夏哭著蹲了下來。
陸遠秋也蹲下摟著她。
有句話他沒說,如果兇手一直在,那白若安大概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人本就脆弱,更何況是一個孩子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去面對來自成年人精心設計的劫難?
但是。
既然羅強是當年見過白若安最后一面的人,他會不會還記得些什么?哪怕是記得當年的某兩句對話……是否能從對話中提供一些線索?
這件事過去太久,哪怕是有一點點希望的苗頭存在,陸遠秋都想用力攥住。
“夏夏,這件事不怪你,罪人都清晰地列在了咱們的眼前,他們才是罪魁禍首,我們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搜集證據,給你哥哥一個交代。”陸遠秋開口安慰。
白清夏腦袋貼在陸遠秋胸口用力點頭。
陸遠秋撫摸著她的頭發,回想起剛剛宴廳里羅強這么大的反應,起碼能判斷出這家伙至少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這件事想必也成為了他從小的陰影。
都十年過去了,他還能立馬認出白清夏,這一點就能證明很多。
陸遠秋準備找個時間去和羅強見面,但這件事白清夏不能參與,她心中的那個傷疤太深了,一次揭開就是一次傷害。
“咱們在門口看看婚禮儀式吧,就不進去了,好不好?”陸遠秋捧著她的面龐,微笑著將她被淚水打濕的發絲攏到耳后。
真是的,還以為在一起后我的女孩就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了,哪知這么多的歷史遺留問題還沒結束。
陸遠秋在心中嘆息。
他站起身牽著白清夏的手,和她一起走到宴會廳的門口。
送婚戒的是龍憐冬。
龍憐冬小心翼翼地將婚戒遞給新人,然后迅速下臺,下臺的那一刻朝旁邊的陸竇晴笑了起來,也許在上臺前陸竇晴也曾為她加油打氣。
這哪是明星,就是個普通的女孩,一樣會在這種場合里緊張。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小說,那么這一刻,我仿佛已經走到了自己的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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