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開著老爹的車停在了白犀公司的西門,他這次沒帶白清夏過來,在夏一碗面vs白犀經典款的緊要關頭,白清夏和他都應該盡量減少出現在大眾視野里。
西門不算正門,但也有不少來來往往進出公司的人,陸遠秋下了車,看到了一個在鐵門內側站著等待的男人。
沒錯了,應該是他。
陸遠秋關上車門,戴上衛衣的帽子跑了過去,那職員似乎是對陸遠秋有幾分印象,不過還是確認了句:“小鄭總的朋友?”
陸遠秋點頭:“對,信呢?”
職員將一個牛皮紙色的信封從門縫中遞了過來,陸遠秋接過:“麻煩了。”
職員只是隨意點頭應了下,便急色匆匆地折返了公司,陸遠秋知道這職員應該是以正經方式進的白犀公司,然后偷偷摸摸地去找了信封。
這么做還是有風險的,萬一讓人發現他在白犀公司內部偷偷摸摸做的事,可能會影響白犀與稻禾之間的正常來往。
拿到信件坐回車里,陸遠秋正想發動車子,突然看到一輛豪車停在了西門口,有豪車不算奇怪,車子里下來的人倒是讓陸遠秋多看了幾眼。
一米九以上的高個子過于矚目,是張逸飛,那個一直讓陸遠秋覺得觀感不錯的男人。
張逸飛現在應該也大一下學期了,不知道在哪上的大學,這種事問問柳望春或許會知道,畢竟張逸飛女友是柳望春的親妹妹。
陸遠秋收回視線,發動車子,駛向家的方向。
他來到了白清夏所在的六樓,兩人這幾天回蘆城過清明,實際上明天就回去了。
“到手了。”
女孩在里面開門后,陸遠秋微笑著晃動手中的信封。
白清夏嘴巴微張著接過,轉身往屋里走去:“進來把門關上。”
她頭發扎成丸子,現在穿的還是睡裙,白色的睡裙領口很大,此刻歪斜著,一側肩膀露出了大半,那一側的紫色肩帶清晰矚目,裙擺下是半截如雪的纖細小腿,拖鞋后露出的小巧腳后跟粉撲撲的。
前方窗戶的光很亮,映出了寬大睡裙中纖細窈窕的陰影。
“你在家就這么穿?陌生人看到了這不得生出歹念?”
白清夏回頭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門上有貓眼,我又不會給陌生人開門。”
張阿姨在午休,兩人進了白清夏的房間關上門,陸遠秋走到床邊坐下,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在自己懷里,白清夏則老實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眼眸認真地打量著信封的外表。
陸遠秋將下巴搭在她雪白的肩頭,一起觀察信封。
陸遠秋:“拆嗎?”
白清夏輕咬下唇,似乎在糾結。
其實沒什么糾結的,拆肯定拆,白清夏只是有點沒心理準備。
而且兩人都清楚,結婚紀念日寫給老婆的信無非是一些風花雪月的情話……但在他們二人看來,這信的內容就是很珍貴。
因為這是白頌哲留在這個世上的唯一清醒的聲音。
白清夏稍稍回頭,將信封往后一遞:“你來拆。”
陸遠秋接過,當著懷里女孩的面撕開信封,將里面的信紙抽出,展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