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你干什么,男人不能說不行!”陸遠秋義正辭地輕拍了一下桌子,說著男生群體中老生常談的梗,旁邊的鄭一峰頭卻越埋越低。
陸遠秋無心說梗,卻正中某人痛處。
鄭一峰想把昨天那個穿著尿不濕,長著惡魔角,與陸遠秋面孔一模一樣的小人給下油鍋,千刀萬剮,萬箭穿心。
“為什么男人不能說不行?”白清夏好奇地歪著腦袋看陸遠秋。
鄭一峰:“……”
這句話白清夏經常聽到,本以為是大男子主義的玩笑話,但聽得多了就感覺還有別的意思,讓她很是好奇。
聽聽就得了,還讓我解釋……陸遠秋瞥著女孩單純的臉蛋,轉而看向蘇老師,笑著解釋道:“因為,古往今來男生酒量差的很少啊,所以酒量差的男生會被看不起的。”
蘇妙妙手搭在鄭一峰大腿上,朝白清夏笑著道:“是呀,不行說的就是酒量差,夏夏還以為說的什么……”
白清夏眨著眼睛:“喔……好吧,那鐘錦程酒精過敏,就不能在男生中立足了嗎?”
陸遠秋話里有話:“不,鐘錦程還是很行的。”
白清夏聽不懂了。
鄭一峰低頭:“……”
這店里的80之氣從何時開始竟讓人如此窒息???
鄭一峰待不下去了,正想起身,又被蘇妙妙一把拽住,按在位置上。
陸遠秋與白清夏不知者無罪,可蘇妙妙明明懂他在想什么,卻偏偏還要調侃,鄭一峰扭頭看去,冥冥中領悟到了“女人你在玩火”這句話的真諦。
“你干嘛?坐不住了呀?”蘇妙妙微笑著看過來,還在拱火。
這股火默默積壓在了鄭一峰的心里。
他誓要讓這個女人哭出來。
陸遠秋好像看出了幾分不對勁,他微微瞇起雙眸:“你倆……”
蘇妙妙輕咳兩聲,打斷陸遠秋,連忙命令著白清夏:“做面呀,你個老板娘怎么反倒跟客人聊起天忘記工作了?”
白清夏起身,撅嘴嗔道:“不給你吃。”
她轉身離開,逗得桌邊的兩人發笑,最單純的人走了,陸遠秋繼續打量著沉默的鄭一峰,突然嗤笑了一聲。
蘇妙妙:“你笑什么?”
陸遠秋茫然抬頭:“啊?我…想到了一件開心的事。”
下午時分,402寢室,鄭一峰躺在床上,拿出手機。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給鐘錦程發了消息。
蘇妙妙太可惡了,得治。
『鄭一峰』:忙完沒,什么時候回來?
『鐘錦程』:談好了,坐上回去的高鐵了,啥事?
『鄭一峰』:問你一個很冒昧的問題,你第一次,怎么進去的?
『鐘錦程』:這踏馬也太冒昧了!
『鐘錦程』:等等,你和蘇老師???!
鄭一峰慌得從床上坐起來,吱呀的動靜惹得梁靖風扭頭看去。
『鄭一峰』:不是,是我朋友,他和他女朋友折騰十分鐘進不去,很苦惱……還向我請教,我能懂什么。
『鐘錦程』:臥槽!陸遠秋啊?!我還以為白清夏是那種結婚了才同意的女孩呢。
『鄭一峰』:不是陸遠秋。
『鐘錦程』:你踏馬騙鬼呢,你哪還有別的朋友?
鄭一峰僵坐了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