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臉上的神情卻有了幾分變化,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打造一個新品牌,你們分公司有誰在傳這件事嗎?”
鄭一峰瞟了過來,也好奇地聽著。
梁靖風抬手:“抱歉,商業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這傻逼。
陸遠秋準備待會兒問問,現在陸氏要做新品牌的事情不能透露出來,因為就像龍憐冬說的那樣,陸氏要在白清夏與白犀抗爭到白熱化的階段,再站出來維護身為弱者的白清夏,以嫉惡如仇、愛惜人才的大公司形象買下夏一碗面的所有權。
陸氏不應該這么早就放出要做新品牌的消息,這會讓人認為白清夏只是陸氏為謀劃商戰而提前操控的一枚傀儡罷了。
大伯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啊……也有可能只是分公司高層知道,而梁先生不小心將這件事透露給了梁靖風。
陸遠秋一臉好奇地又問道:“新品牌叫啥?你知道不?”
梁靖風重新躺在了床上,咂嘴道:“說了商業機密,不能說,不能說,別問了,你們也別瞎傳哈。”
陸遠秋:“……”
“那符易夢怎么回你的?”
躺在床上的梁靖風突然露出笑容,他拿起手機側過身,用手遮住屏幕只露出一條消息。
『符易夢』:哇!謝謝梁大少爺!
陸遠秋撇嘴:“她真是餓了。”
“你啥意思!你是不是嫉妒我!”梁靖風再次坐起身,朝陸遠秋的背影向下豎著大拇指。
陸遠秋朝著宿舍門口走去,回答道:“是!”
鐘錦程正好打完了電話回來,兩人碰上,鐘錦程揚了揚手機:“打完了,任務完成。”
陸遠秋想說點勸解的話,但是想想鐘錦程的家庭情況,感覺相比于鐘錦程對他老爹冷淡的態度,他老爹一直以來不負責任的行為其實更值得譴責一些。
和鐘錦程他爹相比,陸天簡直不要太稱職了。
“奶茶店進度如何?”
“門面在裝修,我最近可能要去置辦一下設備,只能慶幸學姐現在才……剛開始,要不然后面我真的有的忙了。”考慮到梁靖風還在,鐘錦程后半句話壓低了些聲音。
見陸遠秋準備出門,鐘錦程像是想到了什么,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現在這個年齡是不是還不能結婚啊?”
這句話把梁靖風也吸引著看了過來。
陸遠秋遲疑著點頭:“差個……兩年吧,婚禮肯定能辦,只是結婚證不具備法律效益,婚禮想辦就辦,大不了結婚證晚點領。”
說完后,他問了句:“你有這個打算?”
鐘錦程猶豫回應:“我就問問。”
梁靖風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嘿嘿,我已經想象到了我和夢夢學姐的婚禮上,我們一起以樂隊的形式給在場所有觀眾表演一個節目,然后我們在掌聲中擁吻。”
說完,見寢室里許久沒有聲音回應,梁靖風抬起腦袋朝他們看了過去,門口站著的陸遠秋點了下頭:“嗯,蠻搞笑的,還有嗎?”
梁靖風翻了個身,不想再搭理這群木頭。
晚上六點。
鄭一峰抱著一捧玫瑰花站在蘇妙妙的寢室樓下,接近三月的晚風吹在他的身上,還有些涼涼的,鄭一峰摸著懷里的花瓣,心情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