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背過身后,鄭一峰走過去撿起自己地上的衣服,他明顯聽到了蘇妙妙慌亂穿衣的動靜,蘇妙妙好像很怕自己穿慢了一步似的。
其實鄭一峰并不像蘇妙妙這樣,喪失了昨晚的大部分記憶,事實上,他還記得昨晚的一些……
一些經常出現在霸總文學上的形容詞……雪白,柔軟,玩火,沖動,克制,等等,一覺醒來腦子里全是昨晚的畫面搭配上那本書的詞語。
停停停……鄭一峰感覺自己再想下去,血液就要回流到它不該流的地方了。
“你穿好沒?”后方傳來蘇妙妙的聲音。
“還沒。”
“我也沒,讓你轉身的時候再轉身。”
“其實,我昨晚都看了……你也不用……”
“閉嘴!只要我不記得就等于沒看!”
蘇妙妙回應的聲音中隱約帶了點委屈的哭腔。
這和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一點都不一樣。
鄭一峰反問:“不能喝酒,你昨晚還喝那么多酒干嘛?”
“我也只是想和你放開一些,親密一些……哪知道你這臭小子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衣服都被你脫得一件不剩!”
“那我的衣服……?”
“那肯定也是你自己脫得啊!還能是我脫的?”
背對著她的鄭一峰眼睛睜大了。
他一時無語凝噎,明明記得昨晚最主動的人就是蘇妙妙。
穿好衣服后,鄭一峰又等了蘇妙妙片刻,待蘇妙妙完事兒,兩人才轉過了身看向對方。
蘇妙妙害臊地撇過頭,此刻再次看向這張熟悉的面龐,鄭一峰的腦海中反射般的浮現出了那潔白床單上發生的肢體接觸所帶來的滑滑觸感。
他突然也有些無所適從。
因為和蘇妙妙太熟悉了,熟悉到發生這種事會讓他產生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好奇怪,明明本來就是女朋友。
“你不準……不準以任何形式跟你的好兄弟陸遠秋分享這件事,知道不?你說知道。”蘇妙妙使用威脅的語氣。
鄭一峰皺眉:“我怎么可能會分享這種私事?”
“你是怕被他取笑都脫光了還什么都沒干嗎?”蘇妙妙下意識的反懟一句,懟完卻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起來,立馬轉身低著頭朝衛生間走去。
鄭一峰跟在后方:“我不覺得陸遠秋做過的比我多。”
“呵,你還挺得意。”蘇妙妙說完回頭瞪著他:“上廁所你也跟著?”
鄭一峰:“我也有點急……”
馬桶抽水聲響起。
鄭一峰洗完手看向鏡子,突然一愣,他瞧著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又想笑又好氣地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朝床邊收拾東西的蘇妙妙問道:“我脖子怎么回事?”
蘇妙妙沒抬頭:“我怎么知道,蚊子咬的吧。”
她回答得好快,像早有預謀的答案。
……
陸遠秋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看到白清夏正在洗漱,她們的房間門敞開著一條縫,縫里的景象是柳望春在床上豪放的睡姿,頭發跟女鬼一樣得散開。
白清夏聽到了那邊的動靜,她伸頭一看,看到陸遠秋鬼鬼祟祟走進了她們的房間,短短幾步硬生生讓他走出了狼入羊窩的既視感。
這讓白清夏刷牙的動作一滯,她眨著眼思索片刻,立即跑了過去,結果剛好撞到陸遠秋拿著柳望春的手機從房里出來。
看著白清夏審視打量的目光,陸遠秋愣了下,反問道:“干嘛?以為我進去偷你們內衣啊?”
白清夏沒理會他的爛話,抬手刷了幾下牙,緊接著下巴昂了昂,示意著陸遠秋手里的玩意兒:“你拿春春手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