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合租,三人除了去醫院見鄭一峰以外幾乎都不怎么出門,每個人的形象都有些不修邊幅,站在門旁的柳望春此刻腦袋后方還有一根呆毛高高翹起,跟避雷針似的。
“不準進來。”柳望春面色冷峻。
陸遠秋擺手:“不進去不進去,讓夏夏出來。”
白清夏坐在床上搖頭回應:“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出來面臨的后果是什么,這幾天陸遠秋只要找到機會就會試圖親她。
以前覺得被陸遠秋親臉臉都是很過分的事了,但是現在為了不親嘴嘴,白清夏都需要主動地親陸遠秋的臉頰以求放過,親著親著,現在兩人互相親臉臉都變成了極其自然的事。
甚至有一次親完陸遠秋的臉頰,白清夏才反應過來柳望春還在旁邊,那是一次姐妹間很尷尬的對視。
再這么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底線會越來越低,直至在陸遠秋面前徹底放下。
這是一種集忐忑、緊張、興奮為一體的復雜情緒。
白清夏期待著,又畏懼著。
她以前是強烈覺得情侶間親密的事情應該在結婚后做的,但是現在,她所有的認知都在陸遠秋的影響與自己的生理需求下一點點發生改變。
但理智還是讓她覺得這一切發生得有點太快了。
好在有柳望春在,不然她都不敢想自己的牙齒還能不能守得住最后一道防線。
“出來做飯,中午了。”
陸遠秋放棄了,轉身朝著衛生間走去,開始洗漱。
白清夏將胳膊從被子中抽了出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意識到快中午后,她“竄”的一下在床上站起身,身上的草莓睡裙領口歪斜著,露出了半邊雪白的肩膀與鎖骨,還有一根細細的白色肩帶。
“你們想吃什么?”白清夏拉好衣領,下床穿鞋。
柳望春:“隨便,你要不想做的話我喊外賣也行。”
陸遠秋刷著牙回頭,看到兩個穿著清涼睡裙的女孩一前一后抱著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陸遠秋,走在前方的白清夏腳步一頓,陸遠秋朝她張開嘴巴和爪子嗷了一聲,白清夏用口型罵了句“白癡”,然后轉了個方向走向廚房。
黏在她身后的柳望春困意不減,仿佛就這么睡在了白清夏的背上。
“夏夏真好,沒有你,我們兩個都要餓死了。”柳望春迷迷糊糊地念叨。
白清夏反駁:“胡說,你剛剛還說要點外賣呢。”
柳望春半夢初醒:“啊?我說的嗎?”
白清夏:“……”
和這兩人合租后,白清夏才認識到了有錢人家的孩子在沒有家長和學校的管束下,真的可以生活得沒有任何時間觀念,屬于什么時候醒來那一天的生活就從什么時候開始計算24小時。
有天她凌晨三點醒來,發現柳望春還在床上笑嘻嘻地看手機。
陸遠秋也是,白清夏有時候半夜出來上廁所,也會聽到陸遠秋的房間里有床吱呀吱呀響的動靜,不知道在干什么。
中午飯在下午一點。
“今天還去醫院看鄭一峰嗎?”
飯桌上,陸遠秋問出了句讓兩個女生同時沉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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