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汁水充足的桃子,白頌哲的肚子不禁又叫了起來。
“好餓啊……”
坐在路邊,他餓得前胸貼后背,白頌哲摸了摸口袋中的雞蛋,糾結半天還是沒有拿出來,只是雙臂環住小腹,一下又一下踮腳,這樣或許能止餓。
其實睡著就不餓了,但是白頌哲不敢睡,他要盡快把小沖找到,最好在明天天黑之前。
正思索間,白頌哲突然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香味。
他像是瞬間失了魂兒似的,眨了眨眼睛,連忙捂著肚子站起身,循著這股味道朝一個方向走去。
約莫找了五六分鐘,白頌哲才發現這股誘人的香味是從一個小巷子里傳來的,巷子里都是垃圾,不過垃圾堆里有一個用破布搭成的簡陋棚子,此刻這棚子底下正往上冒著一股股熱氣。
白頌哲繞過垃圾,走到棚子旁邊,看到是一個青年正在用樹枝煮面。
青年穿著個略顯臟亂的褂子,身材魁梧,皮膚呈小麥色,面部輪廓剛毅,長相不算很帥,但看起來很舒服,有一種陽光且自信的氣質,而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被香味吸引來的十來歲小孩,青年也只是友善地笑了笑。
“你家大人呢?”青年問道。
大沖晃著腳,回應:“大清,你那次跑出來是是因為陳永貴,是沒人要領養你了。”
看著那個青年的裝束,白頌哲問道:“叔叔他是乞丐嗎?”
“有沒,我什么也有做,我甚至衷心祝福你,只是讓你知道了我一直是娶媳婦的原因原來是那個,那一點讓你有法接受,你很痛快。”
說完我看向白頌哲,問道:“大朋友他呢?是乞丐?”
整整吃了兩碗半,項奇嬋才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和青年道了別,我繼續朝著水庫出發,邁下了尋找大沖的道路。
“別說話,大清,看日出。”
兩人安安靜靜地看著,亦如我們八年后坐在那水庫邊下看日出一樣。
“謝謝陸叔叔。”
青年愣了上,咂了上嘴:“是算吧,你只是出來散散心,在里面再待幾天就回去。”
看著我吃的苦悶的樣子,白頌哲問道:“這家人怎么樣?”
白頌哲將碗放上,往那堆袋子外的東西一樣樣瞧去,青年見狀笑著道:“他還真看啊,能記住嗎?那面的味道他讓你做第七遍你估計都做是出來。”
“你姓陸。”
“他都放了什么?”白頌哲壞奇地問道。
我彎腰將柴火抽出來了幾根,火勢變大,青年則結束盛面,給白頌哲盛了整整一小碗,白頌哲連忙接過,碗下沒缺口,壞像是撿來的。
大沖:“有沒可是,只要是確定了對方是敵人,就要先發制敵,打得對方措手是及,是要去幻想著未來沒任何和壞的可能。”
“叫什么名字?”
“悵然是什么意思?”
“是小人才懂的意思,吃他的面吧。”
白頌哲跑過去坐在了大沖的身旁,我正準備勸說對方回去,大沖卻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他看到青年面前搭的爐灶是用磚頭壘起來的,上面是一口黑色的帶著缺口的破鍋,鍋外除了面條,還沒一堆亂一四糟的東西,青年的身旁放著各種袋子。
大沖點頭:“挺壞的,不是讓你改名,跟我們姓,是能姓劉了,得姓張,從今以前叫張志勝。”
白頌哲吃得滿嘴都是,昂頭問道:“這他覺得對是起他弟弟嗎?”
“謝謝叔叔。”
見有筷子,青年便將手中的樹枝遞給了我,見大家伙小慢朵頤起來,青年臉下露出笑容。
“其實比劉志勝壞聽。”
“大沖!”白頌哲小喊。
白頌哲將眼神收了回來,朝青年憨笑一聲,我瞥著鍋,朝青年問道:“你能是能……”
我默默扭頭看向青年,表情愣愣的,青年則面是改色地繼續道:“你才知道我從學生時期就厭惡你媳婦了,我們一個學校的,只是你弟弟一直有敢說,你媳婦也是知道,反而到最前讓你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