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
“一碼~歸一碼~賞罰分明是吧?”
“你高中明明學習很用功的,大學反而不認真了,我是看到都快期末了你還不帶書,我才說你幾句的……你還學我說話。”
“……”
陸遠秋看著白清夏的眼神,突然又忍不住閉上了嘴巴。
對,就是這種,當女孩說完一句語氣略帶委屈的話語,同時將漂亮干凈的眼眸朝自己質問過來,那其中蘊含的殺傷力簡直是無窮的。
陸遠秋真的想把白清夏委屈的小表情與委屈的語氣羅列在古代的十大酷刑之中。
“我錯了。”他雙手合十,貼合的指尖搭在眉心上。
見他認錯,白清夏神色緩了緩,眼神柔和了些,但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嗔怨:“……明天我繼續幫你補習這學期的科目,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考試了,態度端正點。”
“收到。”陸遠秋說完瞧了瞧她臉上的神情,白清夏突然握起拳頭輕輕敲了下陸遠秋的小臂,陸遠秋將壓住課本的小臂抬起,白清夏這才往后翻了一頁,還抬眸瞟了陸遠秋一眼。
見她有小脾氣的樣子,陸遠秋心中頓時又一樂,他湊上前用肩膀故意往旁邊擠著白清夏,白清夏見狀也壓起眉毛,用肩膀往回擠著他,擠著擠著嘴角便露出了笑,兩人的模樣就像是在爭搶著桌上這本思修書的使用權一樣。
察覺到旁邊的動靜,池草草探著脖子,往旁邊互相使著牛勁兒的兩人身上瞅了瞅。
看著看著,她突然腦補起了陸遠秋往旁邊一撤,白清夏歪倒在陸遠秋懷里,兩只小臂都被陸遠秋抓在手中的瑪麗蘇畫面。
但這個情節并未發生。
下課后,蘇妙妙走進了教室,鄭一峰抬頭朝她看去,蘇妙妙卻只是朝他淺淺一笑,然后徘徊著來到了陸遠秋的身旁,她似乎有話要跟陸遠秋說,但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怎么了老師?”陸遠秋主動問道。
蘇妙妙將手搭在陸遠秋的桌面上,手指敲了幾下,突然拉長聲音道:“你……哦對了,你心理委員做的怎么樣了?多少人找你聊過了?快兩個學期了,筆記本上應該登記了不少人吧。”
“就四個。”
陸遠秋從桌洞里將筆記本掏了出來,遞給蘇妙妙,蘇妙妙此次過來的重點似乎并不是為了看這個筆記本,她只是隨意瞄了眼,然后又朝著后方的鄭一峰看去。
鄭一峰朝她投來了一個疑問的目光。
蘇妙妙回避著對方的視線,朝陸遠秋招了招手:“……陸遠秋你跟我出來下。”
陸遠秋起身跟在蘇妙妙的后方離開。
坐在位置上的白清夏和鄭一峰都有些懵懵地看了過去。
來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蘇妙妙拿著筆記本,在前面緩慢地走著路,陸遠秋也慢慢地跟在后方,陸遠秋本以為要去辦公室,沒想到蘇妙妙帶著他來到了教學樓下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
“到底啥事啊,蘇老師。”
蘇妙妙轉過身,她嘆了口氣,語氣悵然道:“當然是找你這個心理委員咨詢心理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