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完后,兩人對視了下,鐘錦程傻笑一聲,羅薇則笑得有幾分靦腆青澀,她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轉身走了回去,重新坐在了圓凳上,目光打量其他人,余光瞧著鐘錦程。
探望完了鐘錦程,大叔和道長急著回去照顧夏一碗面的生意,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去了,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三對男女和一個陸竇晴。
三姐粘著陸遠秋不愿意走,陸遠秋就嚇唬她醫院里鬼最多了,她便哭唧唧跑出了病房。
嚇唬多了,其實陸遠秋挺怕三姐跟三伯聊起這些事的,三姐雖然不會告狀,但她可能會傻乎乎地將這些事情跟自己爸爸復述一遍,那陸遠秋到時候就寄了。
只剩下六人的病房里,羅薇顯得有些局促,畢竟除了鐘錦程與陸遠秋,其他人她都沒怎么說過話。
“我再去接點熱水吧,你們聊。”她拿起暖壺走出病房。
蘇妙妙突然好奇地回頭看著這個女孩。
陸遠秋與鄭一峰都在,鐘錦程剛剛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小心點別燙著”這句話,他坐在病床上嘆了口氣,第一次討厭朋友在身邊的感覺。
陸遠秋走到床邊輕輕彈了下他的右胳膊,彈得鐘錦程瞬間齜牙咧嘴,蘇妙妙則連忙在陸遠秋的腦袋上敲了下。
“她是誰啊,你談的女朋友?”蘇妙妙這時看向鐘錦程。
“不是不是,好朋友。”鐘錦程連忙解釋,神情正經的很。
鐘錦程一向很猥瑣,有時候表面越正經,反倒越給熟悉的人帶來猥瑣的感覺,但提到羅薇,陸遠秋突然覺得他的正經不是裝的。
別說他自己,作為旁觀者,陸遠秋都覺得這兩人過于反差,明明一個槍神在世,一個水神轉生,結果在一塊反而感情青澀了起來,這離譜程度放在走近科學都能播兩期節目。
不過,也許這正是愛情最神奇的地方吧。
“我怎么感覺她對你有意思呢?”蘇妙妙好奇道。
坐在圓凳上的白清夏突然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覺似的,她倒是沒關注鐘錦程和羅薇,她暫時只嗑鄭一峰跟蘇妙妙兩個人,多的嗑不過來。
“啊?是嘛,我畢竟在車上幫她扛了下傷害,她照看我一下也正常吧。”鐘錦程撓頭,傻笑著。
陸遠秋:“嗯,正常,她應該不喜歡你。”
“你給我滾!”鐘錦程不淡定地罵了一句。
他看著周圍的幾人,有點不耐煩地咂了下嘴:“老師你們還不回去嗎?”
陸遠秋指他,笑著:“開始趕人了。”
“不是,你們今天沒正事嗎?”鐘錦程繼續催著。
白清夏昂頭看向陸遠秋,陸遠秋走她就走,回學校幫陸遠秋復習或者是陪陸遠秋排練,陸遠秋不走那她就在這坐著當啞巴,看著陸遠秋和他們聊天。
“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蘇妙妙開口,花上秒的時間用余光往后瞥了下。
她輕輕撩著頭發,漫不經心道:“我爸媽給我安排了個相親,就在下午三點,在學校東門對面的咖啡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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