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你的帳篷走走走,別擋著人家。”蘇妙妙沒好氣道。
陸遠秋學著白清夏剛剛撅著小嘴的模樣離開。
他走到鄭一峰身旁匯報軍情:“老師的帳篷全新的,還和我們顏色不一樣,明顯是為了這次團建單獨買的,但她偏偏挑了一個大的,有內幕。”
鄭一峰愣了下,嘴角稍稍揚了些,不過他還是反駁道:“也有可能是為了以后也用。”
陸遠秋:“難道她有露營的習慣嗎?”
鄭一峰沒說話,若有所思。
依據蘇妙妙這些天的冷淡來判斷,她對自己絕對是有好感的,如果她表現得不冷淡,反而一切如常,鄭一峰就要慌了。
可是兵法起了效果并不代表事情解決起來就很容易了。
因為蘇妙妙是個極其理性、糾結、猶豫且傲嬌的女人,讓她松開嘴巴這件事本身就很難。
作為一個18歲的男生,越向她表達愛慕,她反而越會覺得自己思想幼稚不成熟。
鄭一峰無法證明自己是個成熟的人,努力證明起來反而會顯得幼稚,所以他才放棄了打直球的方式,畢竟前面的經歷已經能證明了很多。
當然,也說了,蘇妙妙是個成熟且充滿理性的女人,她還很負責,很善良,要考慮的現實因素太多了,鄭一峰對此表示理解,如果換作是他,他也會做出和蘇妙妙一樣的選擇。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互有好感的男女但因為各種現實元素而無法在一起的例子。
想在一起,想快點在一起,想拋開心理負擔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得動腦子。
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再理性的女人,最終也會敗倒在兵法之下。
如果陸遠秋的猜測屬實,鄭一峰判斷,蘇妙妙今晚就會有動作。
坐上車后,陸遠秋扭著大屁股坐在了白清夏的身旁。
“這是我室友的位置……”白清夏朝他發表抗議。
“那咋了?”陸遠秋不僅坐下,還故意朝她那邊貼近了些。
白清夏被他擠在窗邊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陸遠秋一個屁股占了一個半的座位。
剛坐下,池草草就站在旁邊抱著包,眼神幽幽地看了過來,陸遠秋隨手指著后方:“小孩子去后面待著。”
池草草不滿地離開。
陸遠秋打量著周圍的男生,發現這些家伙還真準備了多余的帳篷,他想了想,扭頭看向白清夏的清純臉蛋,忽悠道:“郊外很恐怖的,深山老林里動不動就鬧鬼。”
白清夏撅著小嘴,懟的很快:“你害怕的話和蘇老師一個帳篷就是嘍。”
陸遠秋頓時話語卡殼,氣笑了,又重組語道:“我說的是我怕不怕的事情嗎?我在擔心你,老妖怪就喜歡吃你這樣的白白嫩嫩的女孩子了。”
他說完撩著白清夏垂下來的發絲,幫她攏到了耳朵后面,白清夏想到了陸遠秋上次吃她耳垂的事情,如果按這種說法類推,那陸遠秋就是老妖怪。
陸遠秋本就是第一個“吃”她的人。
白清夏抱緊懷里的包,小聲道:“我有室友,我不怕。”
陸遠秋小孩吵架似的懟她:“有室友很了不起嗎?我也有室友,我也不怕。”
白清夏突然沒繃住,低頭笑了,因為她知道陸遠秋為什么故意嚇她,但是陸遠秋顯然沒成功。
“笑什么笑,都掙錢了,有時間買點新衣服。”陸遠秋扯了扯她的棒球服,換了個話題,其實他也沒覺得這丫頭會在這種情境下選擇跟他一個帳篷,可是不騷擾白清夏他又覺得這一天少了點什么。
白清夏收起笑容往旁邊縮著身子,搖頭,單馬尾在腦后晃悠:“衣服夠穿就行,錢要花在刀刃上,我要存著。”
“存著干嘛?”
“總會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