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份湯面被端出了別墅,所有人都暢快地吃到了天黑。
此刻已月明星稀。
陸遠秋被芬格爾他們拾掇著喝了不少的酒,有點暈乎乎了。
鐘錦程不能喝酒,鄭一峰倒是能喝,但鄭一峰堅定地保持著清醒,任誰勸酒都不搭理。
柳望春也喝了酒,她暈乎乎地朝白清夏打了個酒嗝,然后趴在白清夏肩上說道:“夏夏,你既然面做的這么好吃,以后要不要考慮開個面館,做面館老板娘啊?”
“是啊,是啊。”張揚正在舔碗,聽到這句話后連忙附和。
道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都沒了,你還舔。”
大叔坐在一旁默默補刀:“道長你剛剛把我的碗都舔了。”
許四羊忽地臉紅:“荒謬!荒謬!你在冤枉貧道!阿彌陀佛……”
白清夏正思索著,喝醉的陸遠秋突然將手搭在了她的腿上,她連忙將陸遠秋的手拿了下去,然后回應著柳望春:“以后……以后再說吧。”
不過柳望春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另一件事。
派對結束,之前的黑色商務車再次開了過來,由于上車的順序跟來之前不同的原因,所以道長芬格爾等人只能打車返回學校。
商務車后座,白清夏坐在中間,柳望春與陸遠秋喝了酒,各靠在她身體兩側昏睡。
池草草這次返回沒有跟著衛之玉她們,也在商務車上,但是她本應該坐的位置卻被柳望春搶走了,所以她此刻只能一個人坐在那兒抱著腿,目光幽幽地望著柳望春。
“嘔——”柳望春突然身子坐了起來。
前方的司機聽到后大喊:“別吐車上!有袋子!有袋子!在座位后面!”
鄭一峰迅速掏了個黑色塑料袋遞了過去,白清夏接過,讓柳望春往里面吐。
柳望春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白清夏沒喝過酒,所以她不太清楚喝醉是什么感覺,但是小時候有段時間爸爸經常喝酒,所以白清夏此刻只能學著當時的模樣抬手不斷撫摸著柳望春的后背。
柳望春爬到一邊嘔吐,白清夏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池草草見狀立即放下雙腿,挪到了白清夏的身旁坐下。
小丫頭好像跟她關系更好了點,但目前為止兩人的交流還只有那句“謝謝”。
白清夏剛想到這,身子猛的僵了下。
“夏媽媽……”
搭在她肩上的陸遠秋突然張嘴含住了她的耳垂,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嘬著。
“夏媽媽是櫻桃味……”陸遠秋口中還在發出著含糊不清的聲音。
白清夏窘迫極了,耳邊的熱氣和陸遠秋口中的那三個字,以及陸遠秋正在做的行為都讓她瞬間臉紅如血,她連忙將自己的腦袋往旁邊縮去,然后生氣地抬手打著陸遠秋的肩膀。
陸遠秋往后一靠,用力睜眼,酒氣熏熏地往前瞅著:“誒?誰打我?!”
他剛說完,又像極了柳望春的模樣,側過身嘔了一聲。
鄭一峰早就準備好了塑料袋,打開遞到陸遠秋的嘴邊。
“嘔——”陸遠秋仿佛要將胃嘔出來。
鄭一峰抬頭看了眼白清夏的樣子,有些想笑,不過忍住了,還順道幫著陸遠秋朝白清夏解釋了句:“他喝了太多了,被梁靖風和學長一直勸酒。”
白清夏默默點頭,想到剛剛自己打陸遠秋的行為,突然又有些心疼,于是又連忙上前幫陸遠秋撫著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