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在他肩上拍了下,笑著道:“既然上了大學,就好好做一個大學生吧,你媽多為你驕傲啊。”
“那是!我可是我們家族的第一個大學生!”曹爽梗著脖子,十分自豪地開口。
這時他瞄了眼陸遠秋的發型,默默嘀咕著:“不行,我不剃寸頭了,我也要留跟你一樣的發型。”
“隨你。”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朝大巴車的方向走去,陸遠秋問道:“你跟阮月如怎么樣了?”
曹爽有些蔫巴:“還能怎么樣……只能網上聊天,不過秋哥,她開始蓄長發了,你說她是不是為了我才蓄長發的?”
他問的小心,陸遠秋沒打擊他:“有可能。”
曹爽樂了:“給給給。”
來到大巴車旁,曹爽走過去和鐘錦程,鄭一峰二人各打了個招呼,又朝白清夏笑嘻嘻地招手,陸遠秋怕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導致白清夏現場破碎,他都準備捂曹爽的嘴巴了,結果曹爽啥也沒說。
進校的路上,因為怕被人議論,所以陸遠秋和白清夏二人在前方走得快快的,主要是白清夏在不停催促:“我們走快一點。”
陸遠秋感覺她短褲下的那雙雪白小腿都要邁出殘影了,眼瞅著女生宿舍樓近在眼前,他連忙將禮物盒遞到了白清夏的身邊:“拿著,你的18歲成人禮物,其實在我看來還是有些倉促的,沒有經過一番精心的準備。”
“已經…已經很用心了。”女孩嘀咕著,她撓撓頭,想到了剛剛路邊的景象,現在臉上還有些發燙。
陸遠秋真的對她很用心。
白清夏又昂頭:“而且我事后想想,我送給你的18歲禮物更粗糙,應該沒有人會選擇送練習題的。”
“沒事,我喜歡就行。”陸遠秋笑著。
白清夏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好像是金色的,會發光的,看著這笑容,這些天來的陰翳似乎一瞬間都被驅散了,可也許是在陰影里待久了,白清夏又覺得陸遠秋的笑容有些刺眼,會把她脆弱的皮膚蟄得刺疼。
“我…我先回宿舍了,拆你的禮物。”她連忙收回視線,拽著自己的行李箱上樓。
陸遠秋望著她的單馬尾消失在視野里,也拖著蛇皮袋走向自己的宿舍樓。
他知道白清夏身上那層防備的殼漸漸融化了,但沒有這層殼的保護,她同時也變得異常敏感脆弱,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為自己插上一根根潔白的羽毛,用羽毛充當堅固的壁壘,豐滿了身周的羽翼后,成為一個真正的天鵝。
陸遠秋幫不上忙,因為她已經長大了,真正意義上的長大了,以前她有自己的堅持,現在她有自己的目標。
回到宿舍,白清夏將行李箱放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打開了禮物盒。
她將蓋子放下,看到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條雪白的連體襪。
白清夏將連體襪從盒子里拿了出來,撫摸著柔軟的面料,她認真地看著,臉上流露著幾分復雜的笑容。
突然,連體襪里掉落下來了一張小紙片。
白清夏拿了起來,上面寫著一句話。
翅膀給你,勇敢飛吧!
……
第二天,陸遠秋一行五人加上白清夏一同來到了學生會的文藝部。
這個部門的職責就是負責組織校園文藝活動,類似迎新晚會,校園歌手大賽,文藝匯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