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夏小聲安慰著柳望春,又回頭朝陸遠秋嚴肅道:“你趕快吃飯!吃完跟我去醫務室。”
“好。”
陸遠秋乖乖低頭扒飯,打架總歸是壞孩子。
芬格爾這時抬頭:“陸哥,回來的時候能給哥幾個也帶點藥擦擦嗎?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沒人關心……”
聽到這句話,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張揚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嘴巴里塞饅頭,又餓又凄涼。
大叔連忙雙手合十道:“各位,對不起,我去買,我去買,差不多都是因我而起。”
芬格爾連忙道:“開玩笑開玩笑,大叔,待會兒一起吧,哪能讓你一個人出錢。”
……
醫務室里,陸遠秋力排眾議,自己一個人付了整個三連四排臨床系男生的藥費,然后讓芬格爾把創傷藥拿回去帶給其他人。
至于他,剛出了醫務室的門,白清夏就一不發地牽著他朝一個方向走去。
這丫頭很沉默,導致陸遠秋也不敢說話,畢竟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生氣。
在食堂里聽到她罵人的那一刻陸遠秋都驚了。
白清夏牽著他來到了食堂的后面,那里有一顆枝葉茂盛的大樹,樹干有兩人的腰粗,大樹下方還有一張石桌與兩個小石墩。
“坐下。”
白清夏終于說了話,但這兩個字的語氣要比在食堂里溫柔了很多。
陸遠秋坐下后,看著她從塑料袋里掏出藥,一個個看了說明書,然后將藥膏都擠在了指尖上。
白清夏轉向他,陸遠秋連忙收回視線,女孩開始彎下腰,幫他涂著眼角的位置。
動作很輕,很柔,涂得陸遠秋心飄飄的。
雖然練了一天,但她身上并無汗味,溢入鼻翼的依舊是那熟悉誘人的體香,陸遠秋眼珠子往旁邊暼去,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張認真小臉,只是臉蛋上的那一雙眼眶還微微泛紅著。
這模樣太惹人憐愛了,讓陸遠秋一時間覺得受傷的不是自己,反而是她。
“龍憐冬為什么會為你出頭?”
白清夏突然開口問著。
陸遠秋正盯著她領口耷拉下來后內部垂落的兩抹白膩發呆,突然回過神來,他連忙道:“啊?啥?”
白清夏認真擦藥,沒注意他視線,于是又重復了一遍:“龍憐冬為什么會為你出頭?”
陸遠秋也奇怪呢,表情很懵:“我也不清楚啊,她家里人可能和我二爺認識吧?我有時間問問。”
“那你問清楚。”
“行行。”陸遠秋隨意答著,又瞟了眼,他真不想看的,一直往眼前湊,這怪誰?
“嘶!”他突然吸了一聲,眼角顫著。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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