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所以說他們杞人憂天咯。”
很快,教官出現了,所有人瞬間噤聲,立正,挺胸抬頭。
鐘錦程嘴唇嗡動:“道長,給咱們教官看看面相。”
許四羊瞇起眼眸,微微搖頭:“霸、氣、側、漏。”
大叔“咕咚”一聲咽了下口水,有了不好的預感。
訓練開始兩小時后——
三連四排全體半蹲,所有人滿頭大汗地挺直脊背,看著皮膚黝黑的大叔手腳凌亂地在前方練習走路。
大叔肢體有些不協調,陸遠秋看出來了,但這個嚴格的教官顯然也看出來了。
教官姓劉,二十多歲的樣子,國字臉,鷹鉤鼻,眼神很凌厲,他指著大叔朝眾人嚴厲道:“他什么時候練好,你們就什么時候再站起來!知道什么叫同甘共苦嗎?我的連隊不允許落下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了沒有?!”
聽到這句話,大叔越來越慌,反而出錯更多,持續順拐了起來。
后方頓時響起了一片哀怨聲。
“搞不懂,閑的沒事回家種地去啊,來上學干嘛?有病嘛這不是?”
陸遠秋聽到了一個聲音,余光朝側后方望去。
“看什么?”說話的男生昂起下巴,朝他瞪了過來,眼神中似乎早有怨氣。
陸遠秋知道這是工商管理系的一個男生,在教官來之前,他還聽到這個男生和旁邊的人議論他,說的都是一些酸溜溜的話,聽交流的內容,他的名字似乎叫劉梓軒。
陸遠秋現在有點體會到芬格爾所說的“別理腦癱”是什么感覺了。
“沒什么。”他以笑容回應。
陸遠秋收回視線,挺直腰桿大喊:“報告教官!他這樣練的太慢了!我可以在旁邊單獨教他!”
鄭一峰默默用余光往旁邊瞥了眼,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教官盯著陸遠秋看了片刻,并沒有挑刺,反而同意了:“行,我看你練得確實不錯,你來帶他吧,出列!”
“是!”
“麻煩你了小秋,我太沒用了,老是做錯。”大叔氣喘吁吁地抓著陸遠秋的胳膊,十分自責。
“沒事的叔,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事,這很正常。”
陸遠秋安慰著拍了拍他的手,帶著他走到了一邊,其他人終于站起來繼續訓練。
鐘錦程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喃喃道:“不行了,這才一上午,我已經想回學校了……”
旁邊的道長更是累的不想回應。
“大頭大頭!下雨不愁!別人有傘!我有大頭!”
就在這時,一個動作標準的方陣突然喊著口號從他們面前路過,三連四排的人有不少笑出了聲,鐘錦程就是其中一個。
“你!剛剛笑的那個,出列!”
鐘錦程一愣,他指著自己,打出問號。
“不是,教官,剛不止我一個人笑啊?”
劉教官繼續瞪他:“還要我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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