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前。
……
轉完圈兒后,陸遠秋在房間里將白清夏放了下來,他氣喘吁吁地笑著看向白清夏,白清夏正用小手梳理著發絲,也笑著看他。
這場短暫的對視最終還是以女孩羞澀地移開視線而結束。
“好了好了,別畫了。”三伯拍了拍陸竇晴的肩膀,他緊接著朝眾人開口:“咱們都去見客人吧。”
陸遠秋這時卻做了個反常的舉動。他在后面推著白清夏,讓她和伯伯們一同先出了房間。
“各位伯伯嬸嬸姐姐,先在走廊等我幾分鐘!”
寸頭少年似乎有話要單獨跟奶奶與二爺說。
大伯嗤笑一聲:“你小子事兒真多,行行行,快點哈。”
“好嘞!”陸遠秋笑著應道。
房間門關上后,二爺本來要訓斥少年幾句,卻發現剛剛還笑嘻嘻的少年轉過身時臉色十分認真。
這讓二爺微微一愣,沒急著開口,準備聽聽他到底想說什么。
陸遠秋:“二爺,奶奶,我想了想,我和白清夏兩個人一起做面條,這種行為當著賓客的面確實不太好。”
二爺哼了一聲:“你都知道這樣不好了,剛剛怎么還這么高興?”
陸遠秋苦笑:“二爺,我剛剛開心不是因為我終于找了個外援,而是因為我旁邊的女孩終于可以被允許去參加這個比賽了。”
“但是兩個人做一份面,我怕別人議論她,這本身是件好事,我不想她平白無故地頂著被議論的壓力去這件事。”
陸曹氏深深地看了孫子一眼,意味深長地笑著道:“那就說她是我孫媳兒,誰敢議論?”
“這樣不好,奶奶,如果這樣跟他們說的話,這個比賽就不能稱作是比賽,也沒有進行的意義了,這樣的話在一開始所有人都能猜的到,無論面條味道如何,你最終都會把元寶送給我們兩個,因為我們在一開始就走了你給的后門,最終元寶屬于我們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聽到這段話,二爺突然有些欣賞地看了這個孫侄兒一眼,他笑著,聲音都變得溫和了些:“那你準備怎么做?”
陸遠秋看向他,正色道:“把我的名字換成她的名字,在我的心里我和她早就不分彼此了,所以白清夏到時候出場,她這三個字一定代表著陸家的孫子陸遠秋,她做出的面,不僅代表著我對奶奶的心意,這份心意里還摻雜著一個女孩的最大用心。”
少年說到這摸了摸奶奶的圍巾,似乎在向二爺表明著什么。
他緊接著卻又噗嗤一笑:“而且我做出來的真的是黑暗料理,奶奶這么大年紀了還讓她吃已經不算不孝了,這算大逆不道了。”
……
白清夏慌了:“為什么是我的名字?不應該是你……”
“我們不分彼此。”
陸遠秋盯著她,認真且快速地說道。
女孩一愣,恍惚間想到了那個播放《偏愛》的學校傍晚,少年在籃筐底下和她說出了同樣的四個字。
只是那日少年的嬉皮笑臉已經變成了此刻的正經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