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了回去繼續玩手機,漸漸的卻忘了時間,反應過來后才發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陸遠秋扭頭,發現白清夏姿勢很標準地趴那兒睡著了。
他緩緩下了床,拿著外套走了過去,準備給對方蓋在身上。
結果剛靠近桌子,女孩驚覺地連忙起身,往旁邊一縮,小臉羞羞紅紅的,漂亮的眸子也因驚嚇而連眨好幾下,白皙光潔的額頭上分布著幾條衣服壓出來的紅色紋路。
她沒睡。
裝睡了一個小時?
陸遠秋吃驚地縮著脖子。
病房里,二人無聲地對視著。
白清夏瞄了眼陸遠秋手中的外套,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她移開視線,小手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眼神亂飄,尷尬仿佛要從身上溢出。
陸遠秋點頭,打破寂靜:“好,好,好……白清夏,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吧?你是不是覺得我手里拿的不是外套,是個麻袋?”
白清夏連忙抬起小手在身前亂晃,紅著臉否認:“沒有,沒有,我……我剛剛就快要睡著了……真的。”
陸遠秋將外套丟在她懷里,裝作生氣地返回病床,背過身躺下,不理她。
白清夏焦急地望去,連忙起身走向病床,準備解釋,可剛走出幾步,又停下來,手足無措地在身前緊緊攥著兩只小手,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眼下的情況。
很著急。
直到陸遠秋背對著她發出指令:“睡覺。”
白清夏垂下腦袋,沮喪地轉身走到桌子邊,她朝陸遠秋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后才重新趴了下來,不過這次往身上蓋上了陸遠秋的外套。
第二天,陸遠秋醒來。
看著窗外的大太陽,他明白自己應該已經睡到了快中午。
白清夏上學去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出現一道身影。
“秋哥!”
曹爽竟然來了。
他剪掉了自己的斜劉海,留著跟陸遠秋一樣的寸頭,提著一個小果籃走了進來。
陸遠秋坐起身:“曹爽,你今天不上課?”
“我聽到你住院的事情就逃課過來看看你,怎么樣?嚴重嗎?”
“不嚴重,幾天就能出院。”
曹爽笑著點頭,連忙打開果籃,取出水果跑去衛生間清洗。
陸遠秋坐起身,正好心里有個事想問問。
“曹爽,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個叫張逸飛的人嗎?”
聽到這個問題,曹爽連忙將腦袋探出衛生間:“知道啊!高二的,他可是籃球校隊隊長,聽說這次國慶節后的校內籃球賽,他也會代表班級參加。”
洗完水果后,曹爽走了出來,表情很夸張地坐在病床邊上:“他打籃球特別厲害,身高接近一米九,聽說他還會扣籃,秋哥你應該知道,學校里會扣籃的人那都是神啊,七中除了他沒人會扣籃,我特別崇拜張逸飛。”
陸遠秋:“我跟他爸有仇。”
曹爽:“張逸飛算個幾把!瑪德下次我找人揍死他!”
寸頭二號少年大聲怒斥,并狠狠地啃了一口蘋果,然后扯開話題似的問道:“秋哥你也參加籃球賽嗎?”
陸遠秋點頭,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張志勝的兒子既然都參加了,我不參加怎么行?
而且會扣籃的不止他一個,還有重生的我。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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