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失笑,隨著道,“偷偷的瞪他干啥?明著瞪,祖母給你撐腰,怕他作甚?”
秦老夫人說完,看云傾瞬時站了起來,兩眼放光的望著她,“真的?”
秦老夫人點頭,“嗯,真的。就明著來,他敢吱聲,祖母替你收拾他。”
云傾聽了,肅穆道,“祖母,我這樣盼著你替我收拾相公,是不是太不賢惠,太不懂事了呀!”說完,就沒忍住,眉眼完成了月牙,歡喜根本藏不住。
那小人得志的小模樣讓秦老夫人不由笑了,“誰說你這是不賢惠,你這是恩怨分明,是明辨是非。祖母覺著好的很。”
云傾聽了笑了,笑著,眼睛就紅了,“祖母,原來被人疼著護著的感覺是這樣的呀!我感覺好幸福。”
云傾這容易滿足,又滿是感動的話,聽到秦老夫人都差點紅了眼,“傻孩子,以后凡事祖母給你撐腰,別怕。”
“別怕。”
“好……”
看云傾眼睛紅紅,秦老夫人抬手,轉頭對著桂嬤嬤道,“去我庫房把那人身拿來,然后再取五百兩銀票過來。”
“是。”
桂嬤嬤將那些取來,秦老夫人都給了云傾。
云傾當即受寵若驚,“祖母……”
“好好補補身體,這銀票給你當零花,缺了了再找祖母要。”
“是,孫媳婦謝祖母疼惜。”
“你是我孫媳婦,我疼你是應該的。好了,你今天也裂累了,趕緊回去歇歇歇息吧。”
“是,那孫媳婦兒先行告退。”
秦老夫人點頭,云傾離開。
云傾一走,秦老夫人對著從外回來的桂嬤嬤,忍不住敢感慨,“誰說云傾不會說話的,看她今天幾句話,把我說的都有些五迷三道的了。”
說完,嘆息,“我這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我竟也是個耳根子軟的呀!”
女人的耳邊風真厲害,老夫人覺得她是真切的見識了一次。
秦老夫人活到這歲數,經歷太多的人和事兒。所以,剛才云傾那一番‘善解人意的’話,有幾分是真心的,有幾分是哄她開心,她其實分辨的出。
但是,就算不全是真話又如何?她的行,確實讓秦老夫人覺得稱心。
或許,也是因為有呂氏這個固執愚笨,又喜轉牛角尖的兒媳做對比。讓老夫人一下子覺得,云傾懂事到簡直在放光芒。
桂嬤嬤聽老夫人的感慨,不由輕笑道,“老夫人,這么看=少夫人確實是個懂事的,識大體的。”
“這樣最好呀。”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云傾看看手里的銀票和人參,嘴角幾不可見的扯了下。
動聽的話,秦老夫人說了,云傾也說了。幾分真,幾分假,秦老夫人心里有數,云傾亦是。
秦老夫人所謂的給她做主,不過是試探罷了。
如果她真的讓秦老夫人去懲治柳湘主仆。那,就不會有這五百兩子了。
懲治欺負自己的人,無法奢望別人,只能依靠自己。靠自己來的更快,也更解氣。
從今天起,玲瓏連續發病,不知道柳湘會再留她在身邊多久呢?
云傾拭目以待。
另一邊……
當呂氏聽說老夫人不但給云傾人參,還給云傾銀票時,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迷惑,對著丁嬤嬤道,“你睡說,這是為啥?”
丁嬤嬤謹慎道,“這個,老奴也說不清。”
其實心里門清,能為啥,自然是因為云傾會討老夫人歡心唄。哪里似夫人,就會跟老婦人犟,哭著犟,憋著犟。
老夫人別說給她銀子,不給她棍子,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
丁嬤嬤心里腹誹看,看呂氏忽而起身,走到妝鏡前,盯著自己的臉猛瞧了起來。
看此,丁嬤嬤有些不明所以,“夫人,怎么了?”
給自己看相嗎?看自己是否克兒媳嗎?
呂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摸著自己的臉,皺著眉,幽幽道,“難道老夫人也跟那喜新厭舊的男子一樣?喜歡新來的,又年輕貌美的不成?”
丁嬤嬤:……
呂氏:“不然,她為何對云傾那么好?”
她與云傾比,任何地方都不輸,除了年齡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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