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種富家公子還要劃定一個身份——不用繼承家業的公子哥,才適合談兒女私情。
而對任何一個渴望權力的人來說,愛情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調劑品,需要的時候拿來浪漫一下,不需要的時候隨手丟棄。
賢王無法想象,那個神秘莫測的西陵攝政王,竟會把感情看得這么重。
不過賢王很快想到,一個人若有了愛,是否就有了弱點?
晏九黎如今懷有身孕,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應該是攝政王唯二的軟肋了。
賢王眸色深了深。
這個孩子是否可以拿來做利器?
外面響起一陣叩門聲。
“皇叔。”靜襄公主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有話想跟你說。”
“賢王先回去吧。”淮南王起身去開門,表情略顯陰郁,“這件事本王還需要好好想清楚。”
賢王緩緩點頭:“若有需要本王幫忙之處,盡管派人去賢王府找我。”
淮南王不置可否。
賢王告辭離開,靜襄公主不發一語地盯著他的背影,等他走遠了,才轉頭看向淮南王:“皇叔,如果你直接寫信給淮南將士,讓他們派兵來接應我們回去——”
淮南王皺眉:“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靜襄公主一窒:“不妥嗎?”
“靜襄。”淮南王擰了擰眉,“下次見面,你誠心誠意跟晏九黎賠個罪。”
“皇叔?”靜襄公主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晏九黎就是個低賤的質子,他們齊國先把她放棄了,她才淪落到成為西陵戰利品,我憑什么——”
“阿寧。”淮南王眉頭微皺,耐著性子告訴她殘酷的事實真相,“晏九黎當初去西陵時確實是質子,西陵權貴對所做的一切沒什么錯,不管哪個國家對待戰利品都是這樣的態度,但是眼下有個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靜襄公主一怔:“什么事實?”
淮南王平靜說道:“攝政王喜歡上了晏九黎,這就是她最大的底氣。”
靜襄公主怒道:“如果真是這樣,只能證明攝政王也通敵叛國,我們應該聯合西陵皇族宗親,齊心協力廢了攝政王,換政于皇上。”
她的弟弟才是西陵天子,名正順的帝位繼承人。
軒轅墨只是個權臣。
“可現在的西陵就是攝政王當家做主。”淮南王淡道,“如果他一心為晏九黎出氣,我們沒有拒絕的余地。”
靜襄公主神色陰沉,不發一語。
她確實沒想到攝政王居然可以為了晏九黎做到這般地步,那個賤人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還有什么?
戰敗國的公主,值得西陵攝政王如此費心思?
真是可笑。
“如果攝政王堅持要跟齊國結盟,而晏九黎態度依舊強硬,我們只怕沒有第二個選擇。”淮南王看著她,聲音淡淡,“除非我們打算一輩子留在西陵。”
靜襄公主咬了咬牙,語氣冰冷:“要我給那個賤人下跪,除非我死。”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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