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安瀾有些不悅道:“到現在你連一聲母親都不肯喚嗎?”
祝卿安卻不畏懼她的嚴厲,平靜道:“我不習慣。”
封安瀾剛要發火,封驍趕緊替妹妹解圍:“母親,您與妹妹分別這么多年,妹妹還不適應自己身份的轉變,再給她一些時間。”
封安瀾冷聲道:“事已至此,你應該選擇接受而不是排斥,因為這件事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
就算你不接受,也無法否認,既然如此,為何不順其自然,難道我做你的母親讓你丟人嗎?
還是說你心里只有祝家那個懦弱的母親?”
“我不準你詆毀我的母親,她雖然沒有你這么大的本事,但她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溫柔慈愛,疼愛自己的孩子,她是世上最好的母親。”
“你,你是故意來氣我的是嗎?我才是你的母親,她有什么資格做你的母親?
若不是她,我們母女怎會分開這么多年,怎么會生疏到如此地步?”封安瀾憤怒道。
“她也是受害者,孩子被換她也不知道,你為何要把過錯算到她頭上。”祝卿安不悅。
“哼!誰知道穩婆是不是受她指使。大盛的女人向來詭計多端,利用孩子爭寵的女人也多的是。
她看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沒了氣息,便讓穩婆換走我的孩子,有何不可能?”封安瀾把所有的錯都算到了祝夫人頭上。
祝卿安剛要反駁,封驍扯了下她的衣袖,低聲提醒:“別忘了你今日來的目的。”
祝卿安慢慢平復下心情,的確今日不是來吵架的。
“母親,卿卿今日來找你,除了看望你外,還有件事想問你。”封驍替祝卿安開口。
封安瀾冷聲道:“看我是假,問我事情是真吧!什么事?”
“云挽柔是不是你救走的?”祝卿安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質問。
封安瀾雖然心中不悅,還是如實道:“沒錯,是我救走的。”
封驍震驚:“母親,你認識那位云挽柔嗎?為何要救她?她是大盛的死囚犯,我們不該插手大盛的事。”
“我這么做自然有原因,她對我有用。”封安瀾冷聲道。
“她對你有什么用?她與盛王綁定了生死蠱,盛王死了,她還能活嗎?”祝卿安好奇地問。
大祭司不屑一笑道:“區區生死蠱算得了什么,我直接把她體內的生死蠱轉移到替她死的人身上便可。”
“轉移?生死蠱還能轉移?你不是替她解了生死蠱?”祝卿安的好奇心被勾起,要知道阿寧為了解生死蠱,受了很大的罪。
“解生死蠱太痛苦,中蠱之人和綁定生死蠱的人都會痛不欲生,若是我幫她解蠱毒,萬一她受不了痛死了,我豈不是前功盡棄。
若是幫她解生死蠱,與她綁定的人也會痛不欲生,那時你們便會知道,而把她體內的蠱蟲引出來,進入到另一名女子體內,便可將蠱毒轉移。
不過這種方法一般人不會,我可以,畢竟這生死蠱最初就是我發明的。”封安瀾自豪道。
“原來這個害人的蠱是你發明的,你為何要發明這種蠱,你可知這種東西很可惡?”祝卿安憤怒地質問。
“但這個東西卻能很好地控制別人,看著別人被控制,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封安瀾笑得得意。
祝卿安憤怒地握緊拳頭,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竟然以傷害別人為樂。
“若是你有看不慣的人,母親可以送你只生死蠱,讓你控制他們。”封安瀾語氣輕松道。
“我不需要,云挽柔是大盛的罪人,她必須死,既然人被你帶走了,我希望你能把她交出來,莫要因為一個死囚犯,影響了兩國關系。”祝卿安要求道。
封安瀾卻搖搖頭:“我既然費心救了她,便不可能把她交出來,她現在已經被人帶去了西華國,若是你想見她,就跟母親去西華國,等母親用過她之后,便把她交給你處置。”
“她是大盛的罪人,你竟然把她送去了西華國,你就不怕因此破壞兩國關系,成為西華國的罪人?”祝卿安冷聲質問。
封安瀾卻毫不擔心道:“只要我說她有用,女帝便會同意我的做法,不會怪罪,若你不想因為她破壞兩國關系,便把此事壓下,莫要聲張,若你不在乎兩國關系,也可宣揚出去,我不在乎,你應該知道,我恨大盛,兩國開戰,我樂意看到。
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滅了大盛,給你父親報仇呢!”
“你簡直太可怕了,你救走云挽柔到底有何目的?”祝卿安質問,擔心她做出什么瘋狂可怕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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