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地看向德妃。
祝卿安笑道:“德妃娘娘這是害怕了?”
“誰害怕了,本宮是擔心你們傷害皇上。”德妃狡辯。
“我師姐都說了,若是不能讓皇上開口說話,她便自刎當場,你還想怎樣?”祝卿安語氣冷冽。
德妃嘲諷道:“她不過一個江湖中人,賤命一條,就算為皇上抵命又如何,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是她能負責了的嗎?”
蕭璟御看向御醫開口質問:“父皇的病還能治好嗎?”
御醫嚇得趕緊跪下道:“皇上的脈搏虛弱凌亂,已無力回天。”
“你們可有辦法讓父皇開口說話?”蕭璟御質問。
御醫們搖搖頭:“臣等無能。”
蕭璟御又道:“現在傅姑娘可以讓父皇開口說話,德妃卻一再阻攔,才是真正讓人懷疑父皇的病有貓膩。
既然德妃說傅姑娘的命不能賠父皇,那用本王的命如何?
若是傅姑娘不能讓父皇開口說話,本王便自刎當場。”
“還有我。”祝卿安與蕭璟御站在一起。
“你們誰的命都抵不上皇上的命。”德妃依舊不同意。
祝卿安不想再與她廢話,下令道:“把德妃拉過去。”
“是。”宮女再次上前將德妃拉過去。
德妃拉扯著不愿離開,拉扯間皇上的衣服被掀開了。
“等一下。”蕭璟御冷聲開口,走上前,掀開皇上的衣袖,看到皇上的胳膊上都是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掐的。
“德妃娘娘,你每天守在父皇身邊,父皇身上竟然被人掐成這樣,你要如何解釋?”蕭璟御質問。
德妃眼底劃過一抹慌張,解釋說:“怎么可能是被人掐的,應該是皇上的病所致。”
“病所致?御醫,你們上前診斷一下。”蕭璟御下令。
“是。”御醫上前查看,大為震驚,因為皇上不止胳膊上有,身上其他地方也有。
御醫恭敬地回稟:“回宸王殿下,皇上身上的青紫痕跡,是被人掐的。”
“德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虐待皇上。”祝卿安怒斥。
蕭璟盛趕忙替自己的母親說話:“你們有什么證據能證明父皇身上的痕跡是我母妃掐的?”
“皇上生病以來,一直都是德妃貼身照顧,不是她還有誰?”祝卿安質問。
大臣氣憤道:“皇上平日里那么寵愛德妃,沒想到皇上才病幾天,德妃娘娘便不耐煩了,便虐待皇上。”
“是啊!太狠毒了。”
“嗚嗚嗚,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德妃突然哭喊起來:“本宮沒日沒夜的守著皇上,照顧皇上,到頭來,卻說是本宮虐待皇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皇上身上的痕跡,是皇上自己掐的,皇上的病痛起來痛不欲生,皇上受不住,便掐自己,根本不是本宮所為。”
祝卿安眼底劃過一抹冷笑道:“是不是德妃所為,很快就知道。
師姐,大概多久皇上能說話。”傅思顏現在正在給皇上施針,回答道:“半刻鐘。”
“好,德妃娘娘,很快我們便能知道皇上身上的痕跡是誰所為。”祝卿安看到她哭訴,只覺得好笑,不過皇上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之事,害了那么多忠良,有今日也是罪有應得,活該,不值得人同情。
德妃的哭聲戛然而止,看向蕭璟盛,心里怨恨極了自己這個沒用的兒子。
眾臣都在這里等著皇上開口說話。
傅思顏將皇上身上的針一一取下后道:“皇上,您現在可以開口說話了。”
“朕能說話了?”皇上試著開口,發現自己真的能說話了,眸中滿是歡喜。
大臣見狀開心不已:“皇上真的能開口說話了,傅姑娘真是神醫。”
“傅姑娘,既然您能讓皇上開口說話,那皇上的病是不是也能治好?”有大臣問。
傅思顏卻搖搖頭:“皇上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如今毒已全部在體內爆發,五臟六腑皆已潰爛,已無力回天,若是發現得早,還尚能醫治,現在藥石無醫,能開口說話,已是最好的結果。”
皇上聲音虛弱道:“能開口說話,朕已知足,有勞神醫了。”
“皇上不必客氣。”傅思顏退到了一邊。
皇上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身子也能動了,很是開心,看向蕭璟御道:“御兒,你上前來,扶朕坐起來。”
“是。”蕭璟御上前。
李公公趕緊拿過一床被子放到皇上身后,蕭璟御扶著皇上靠過去。
皇上看向蕭璟御,欣慰道:“御兒沒事太好了。”
蕭璟御跪下道:“兒臣詐死,還請父皇恕罪。”
“無罪,無罪,御兒詐死得好,否則這大盛的江山便被這對狼子野心的母子倆搶走了。”皇上指向德妃憤怒道。
大臣們聽了,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丞相詢問:“皇上,現在有兩份傳位詔書,不知您要把皇上傳給誰?”
“朕親手寫下的傳位詔書才是真的,傳位盛王的那個詔書,是德妃自己寫的,威脅李公公蓋下朕的玉璽。”皇上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