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火終于被滅了,具體說是燒得差不多了,因為周圍也沒有別的建筑,就算不滅火,也會自己慢慢熄滅。
蕭璟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蕭璟御死了沒有,下令道:“快看看宸王在哪里?”看著一片廢墟的天牢,里面的人必死無疑,但還是想親眼看到,確認一下。
天牢守衛立刻上前查看,果然在一個橫梁下發現了一具被壓著的尸體,尸體已經被燒焦,且面目全非,根本分辨不出來是誰,只能根據身高,和生前身上的東西來判斷。
守衛檢查了焦尸身上的手鏈和腳鏈,蕭璟盛知道蕭璟御武功高強,擔心普通的鐵鏈子栓不住他,所以特意拿來了玄鐵打造的鐵鏈,鎖在他的手和腳上,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打不開。
而且這些日子,他已經被折磨的虛弱不堪,不成樣子,根本不可能打開這個鐵鏈。
“寧安王,盛王殿下,發現了宸王。”守衛稟報。
蕭澈和蕭璟盛上前查看。
“怎么能確定他就是宸王?”蕭澈質問。
守衛回道:“回寧安王,因為宸王是被判謀逆之罪的重犯,所以給他用的鐵鏈與別的犯人的不同,這副鏈子,就是宸王身上的。”
蕭澈扒開一旁的守衛走上前,蹲下來查看,眉頭蹙起質問:“這是玄鐵鏈,玄鐵異常難得,天牢里怎會有玄鐵鏈?”
蕭璟盛得意地開口:“這副玄鐵鏈是侄兒拿來的,因為三皇弟身份特殊,又是歸一樓的幕后東家,武功好,手下又有那么多能力高強的人,侄兒擔心有人劫獄,所以便給他用了這副鏈子。”
蕭澈冷冷一笑道:“盛王還真是煞費苦心。”隨即蕭澈在尸體的腰部地上發現了一塊白玉佩,激動地拿起來,不可置信道:“這個白玉玉佩,是他十八歲時,本王送他的生辰禮,他真的是宸王。”
今晚給蕭璟御送飯的守衛見狀道:“沒錯,這個就是宸王身上的,今晚小的給他送飯,看到了。”
“真的是宸王殿下?”百姓小聲議論,紛紛為宸王感到惋惜。
“璟御,九皇叔沒想到你就這樣走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嗎?為何這次沒能逃掉?”蕭澈悲傷道。
“宸王殿下。”百姓和被蕭璟御救出來的囚犯紛紛下跪,悲痛地哭泣。
蕭璟盛差點就沒有壓住嘴角的開心,努力抿著嘴開口勸說:“九皇叔節哀,這不也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是九皇叔提議將他關進天牢接受調查,調查結果證明他真的有謀反之心,明日就要被問斬了,如今不過是提前幾個時辰走,結果都是一樣的。”
“能一樣嗎?就算他是死囚,也不該如此痛苦地走,被大火活活燒死,得有多痛苦,他生前便被惡疾纏身,每次發作苦不堪,沒想到臨走還如此痛苦地離開人世,他來到這個人世,就沒好好享受過。”蕭澈悲痛地訴說。
眾人聽得無不落淚:“是啊!宸王的命真的很苦,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又身患惡疾,好不容易靠著自己的努力有了些成就,結果又被判定有謀反之心,如今又被大火燒死,太可憐了。”
“都是我們不好,宸王殿下若不是為了救我們也不會死,這般仁慈善良的人,怎會有謀反之心,若真有謀反之心,我們倒希望他成功,如此天下百姓便會有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君主。”一名囚犯大聲喊道,反正都是重犯,也不在乎說大逆不道之話被問罪。
“沒錯,宸王這么好的人,才應該坐上最高位。”其他囚犯附和。
百姓雖然不敢說什么,但也暗暗點頭,因為這話沒人說的時候,大家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表現出來,一旦有人說出來,大家的這個想法便會被無限放大,若是宸王還活著,他們一定會擁立宸王為帝。
蕭澈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
蕭璟盛氣憤地吼道:“你們是想造反嗎?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不怕連累你們的家人被滿門抄斬嗎?”
最先說話的囚犯不屑道:“話是我說的,我孤身一人,沒有家人,本就是重犯,爛命一條,想怎么殺怎么殺,老子隨時奉陪。”
“你——”蕭璟盛憤怒,剛要下令把人斬了。
蕭澈開口:“盛王是皇子,是王爺,身份尊貴,與一名重犯計較,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