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岸眼睛一亮:“可以么?”
“只是叫你心有防備,又不是叫你不再與他來往。”云渠笑了。
她雖不知穆庭為何對陸岸另眼相待,但現成的名師不用白不用,陸岸剛回來,春獵是他頭一回在京中人面前露臉,不求表現有多好,只要能避過一些唇槍舌劍與簡陋算計,也算是他的成長了。
在這方面,想來自幼長于深宮的穆庭很有經驗。
陸岸得了她的話,興沖沖就又跑去找穆庭了,這一去就直到天黑才回來。
也不知穆庭給他灌了什么毒雞湯,回來時他整個人都麻了,一副世界觀坍塌的模樣,但在云渠兩人問及他時,他眼神卻又瞬間清明起來,亮得驚人。
就這樣持續了幾日,眼見著春獵將至,他們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春獵設在京郊皇家圍場處,距護國寺稍遠,約莫一日車程,正元帝體恤,特意吩咐他們無需回京,直接從護國寺趕去皇家圍場便好。
在距離春獵僅兩日時,他們便動身了。
一行車馬浩浩蕩蕩從護國寺離開,云渠隱約看到后方的僧人松了口氣,有幾位還擦了擦汗,一副終于送走瘟神的模樣。
因著有一日路程,銀鈴便與云渠坐在了一輛馬車里,尋摸著一起玩玩打發時間,司棋也提前準備了些話本、葉子牌等尋常玩的東西。
銀鈴沒玩過葉子牌,云渠也沒玩過,好在她從記憶里翻出些簡單規則,叫上司棋她們一起玩,幾人倒玩了個盡興。
午膳后,銀鈴拿出自己的蠱蟲出來放風,高興地對云渠道:“多虧你給的藥材,小藍小粉他們吃得都胖了一圈,力量也更強了些!”
“它們若喜歡,我稍后叫人多送些給舅母,不是什么珍貴藥材,您盡管用。”云渠瞧著有趣,也將自己隨身帶著的小胖蟲拿了出來,一點一點喂它吃藥材。
“這是小岸子給你的見面禮?”銀鈴意外道,“你竟隨身帶著,你不怕么?”
云渠也有些驚訝她問這話:“以蛇蟲入藥本為平常,我作為醫者,平日也多是辨別藥材、親手制藥,若怕這些,怎能習得一身醫術?”
銀鈴有些佩服地看著她:“姑娘家養于閨中,千嬌萬寵,少有愿意碰蠱蟲的,你果然勇敢。”
云渠失笑:“舅母比我更勇敢。”
銀鈴被她一夸,眼睛都開心地瞇了起來,見云渠喂的蠱蟲明顯比她的更大更強,她好奇問過后,才知云渠試著喂了自己制的藥給它,不過她也不知尋常蠱蟲該是何種力量,直到看見銀鈴的蠱蟲才知道自己似乎喂過頭了。
銀鈴問過她的投喂方法后卻驚為天人,握著她的手直接激動開口:“醫毒不分家,云渠,不如你同我一起習蠱,做我苗蠱傳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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