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笑了笑:“非禮勿聽,非禮勿。”
襄陽侯府二姑娘滿意一笑,隨后余光一轉,笑意頓時淡了下來:“原來還有只小老鼠啊。”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正見假山一側露出些微青色衣裳無風自動,可見主人慌張之色。
承恩公府四姑娘快步走過去,立即將那人扯了出來。
云渠一看,那姑娘花容月貌,生得一副極有攻擊性的美貌,性子卻似乎截然相反,此時正面露嬌怯,隱隱有些瑟縮地看著她們,叫人一瞧就知道是個軟包子。
“原是衛五姑娘。”云渠溫聲打了個招呼。
這姑娘叫衛妙,是禁衛軍副統領衛峰幼女,但卻沒有因為年紀最小而受到什么優待,反而因著庶出,性子又軟之故,在后宅飽受欺凌,誰都知道衛家沒人將這個女兒當回事。
“我當是誰呢。”襄陽侯府二姑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方才你聽到什么了?”
“沒、沒什么。”衛妙顫著聲音回道。
“衛五姑娘可記著自己的話。”承恩公府四姑娘松開手,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從前長的記性,今后也要記住。”
“是、我什么都沒聽到……”
“還是長一回記性,便記一回得好。”襄陽侯府二姑娘毫不在意地狠狠一扯,那衛姓姑娘就“撲通”一聲直接落下了湖。
云渠似乎沒料到襄陽侯府二姑娘竟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害人,一時竟沒攔住。
見衛妙痛苦地掙扎起來,顯然是個不識水性的,她來不及多想,立即就跳下湖去救人了。
還在吩咐人不許下水,好叫衛妙長長記性的襄陽侯府二姑娘見狀瞪大了眼,狠狠剜了云渠一眼,也沒再阻止祝府下人下水救人。
云渠很快就將人撈了上來,好在衛妙落水時間不長,只是有些嗆水,咳嗽了一會兒后就緩了過來。
這里的動靜也驚到了不少人,俱都出來看了,包括衛妙的嫡母。
她向云渠道謝過后,看向了衛妙,臉色溫和,話卻不客氣:“怎得在旁人家也能如此不知禮數?肆意玩鬧不說,竟還掉下水,叫縣主也不得不下水救你,真是不知所謂!”
衛妙抖了一下,連忙認錯:“女兒知錯。”
“夫人,衛五姑娘是被襄陽侯府的二姑娘推下去的。”云渠直接道,“衛五姑娘也是無辜受過。”
“祝云渠!”襄陽侯府二姑娘不可置信,“你竟出爾反爾?”
“非禮勿聽,非禮勿,但是二姑娘無禮在先。”
“你——”
她質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夫人不悅打斷:“二姑娘此舉何意?可是我這逆女冒犯了你?”
她雖然不喜歡衛妙,卻也容不得人如此打衛府的臉。
眼見著襄陽侯夫人匆匆趕來,想是要扯皮了,云渠對同來的祝母說了一聲,先帶著衛妙下去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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