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結金蘭?
聽到長公主這話,老夫人看著她,沉默了。
長公主不但在戰場上能置敵人于死地,在戰場之外,她也能置他人生死于不顧呀。
長公主若是真的跟云傾義結金蘭了。那,裴世子將會是什么臉色,完全可以想象。
想著,秦老夫人開口道,“公主,這個怕是不太妥當吧。”
長公主對著秦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放心,裴謹氣不死的。能受氣,這點他隨我,你看我,被他用各種方式氣了這么多年,我不還是活著嗎?所以,不用擔心,就算是云傾成了他姨母,他最多也就是哭兩天,沒事兒,沒事兒!”
秦老夫人聽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長公主:“就憑著云傾訓斥他的那些話,做他長輩綽綽有余。”說著,長公主搓手,“哎呀,眨眼間我可就要多了妹妹了呀。”
看長公主一副確實高興的樣子,秦老夫人心里暗想:不知道秦脩知道這事兒,會是什么反應?
也許該派人回去知會他一聲。
國公府
老夫人派人快馬加鞭將消息告訴了秦脩。
秦脩聽完,好一會兒沒吭聲。
坐在一旁的秦燁,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看著秦脩變幻不定的臉色,放下茶杯,開口道,“你說,如果長公主真的跟云傾結拜了。那么,到了太傅府,對著云傾我該怎么叫好呢?”
秦脩聽了沒什么表情道,“你想怎么叫?”
秦燁:“根據長公主的性子,在國公府我怎么叫她不會管。可是到了太傅府,她肯定會讓我叫云傾姨母。”
這稱呼,秦燁完全吃不消。
云傾叫他哥哥,叫他侄兒,他都挺難受的。
秦燁想著,對著秦脩道,“你娶媳婦兒后,我真的遭了不少罪呀。”
秦脩聽了,沒說話。
因為秦燁說的也是實話,自從云傾進門,他是真的吃了不少的壓驚藥。
“所以,長公主與云傾結拜這事兒,你還是跟她說一下,讓她婉拒比較好。”
秦脩聽了,不咸不淡道,“我若是拒絕,長公主怕是更加來勁!你知道的,她很喜歡看我不痛快。”
聽,秦燁沉默了。
因為秦脩說的是事實,在長公主的眼里,秦脩與裴謹簡直就是京城一害,但凡有機會,她就想收拾他們一頓。
有時候秦燁覺得,長公主在百姓中的好名聲和威望,大部分都是靠著收拾秦脩和裴謹得來的。
“所以,這件事就順其自然吧。”
秦燁聽,咦了聲,看著秦脩,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探究和猜忌,“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呀!”
按照秦脩的性子,這事兒秦脩是絕對會反對的。原因簡單,云傾多個靠山,他就得多受一份兒氣。
這是絕對不行的,他可不想這邊剛給云傾擺個臉子,那邊長公主就上門來甩臉子了。
被秦燁用探究的眼神盯著,秦脩面無表情。
是讓裴謹變云傾的姘頭,還是讓裴謹變云傾的侄兒,這對于秦脩來說其實很好選擇的。
至于多了云傾多了長公主這個靠山,秦脩:受點氣,總是比帽子變個色強。
想著,秦脩拿起手邊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那架勢,是‘借酒消愁’的動作沒錯。
看來,秦脩對于長公主與云傾結拜這件事,也是不樂意。如此,為何還要勉強自己接受呢?
難道,秦脩是天生的妻管嚴或懼內的料子?
云家
當云鴻和云恒知曉顧氏將云嬌接回來后,云恒倒是沒說什么。
而云鴻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對著顧氏沉聲道,“這么大的事兒,你連跟我說一聲都不說,就擅作主張把事情給定下來了,你這眼里還有我這個夫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