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云嬌在洗浴間,坐在浴桶內,此時心里也是翻涌的厲害。
之前,因為謝家重傷,擔心著謝家怪到她身上,對她不依不饒,只顧著擔驚受怕倒是沒心思想別的。
可這會兒,謝家不怪她,謝齊也怨她了,云嬌開始煩心起別的了。
比如,如果謝齊的腿,太醫不能醫好怎么辦?
想到謝齊可能會真的殘疾,云嬌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謝齊殘了,肯定與仕途無緣了呀。畢竟,朝廷不可能要一個殘疾的人為官。
如此一來,她的誥命夫人怎么辦?
還有她的榮華富貴!
那她還怎么跟云傾比?還怎么能壓過她一頭?
云嬌真是越想越心煩,同時也是越想越不明白。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救謝婉,治好謝齊的腿,救嫻妃,這些明明她都是按照云傾上輩子做過的在做,為何謝齊又殘了呢?
明明上輩子謝齊是越來越好的了。
云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少夫人,還未好嗎?”
“馬上好了。”
主院
雖已夜深,但是全氏和謝婉兒完全睡不著。
謝婉不由有些擔心道,“娘,不會出事兒吧?”
謝婉兒知她哥有一些特殊喜好,具體是什么,謝婉不清楚,她只知道謝齊曾經的一個通房,忽然暴斃死了。
而在死之前,聽到謝齊的名字就渾身顫抖,滿眼的恐懼。
再加上無意中聽她母親對她兄長說,讓他收斂一些,不要弄出人命來,到時候影響的聲明。
也因此,她兄長之后未再要過通房丫頭,只有一個貼身丫頭柳絮。
柳絮倒是在謝齊身邊待了兩年了,一直都好好的。
只是柳絮人隨瞧著好好的,可是謝婉也多少能看出一些異樣。
比如曾經活潑開朗的柳絮,自從做了謝齊的貼身丫頭后,很快就變了,變得沉默的厲害,平日里幾乎聽不到她說一句話,就是悶頭干活兒。
而每次謝齊喊她,柳絮都抑制不住顫一下。可是,謝婉曾偷偷的檢查過,也未發現柳絮身上有什么明顯的傷痕。
所以,謝齊到底有什么癖好,謝婉還真是不清楚。
全氏沒什么表情道,“能有什么事兒?最多也就是云嬌看到你哥重傷難醫,然后傷心過度,悲痛欲絕到忽然與世長辭!”
聞,謝婉心頭猛的跳了跳。
所以,是連云嬌暴斃的名頭都想好了嗎?
不止是名頭想好了,全氏連棺材都給云嬌瞅好了。
就憑著全氏現在的心情,她是恨不得現在就把云嬌給掐死。
“你去云家接她的時候,云嬌正在做什么?”
為了讓云家相信,謝家對云嬌真的沒有生怨,全氏特意讓謝婉去云家接的云傾,并且還告訴云家人,太醫說了謝齊的腿可以醫好。
以此讓云家沒有顧慮的,讓謝婉帶云嬌回來。
謝婉聽到全氏的問話,斟酌了下道,“當時我去的時候,云嬌正在床上躺著,顧氏正在寬慰她。床頭還放下一碗參湯,應該是給云嬌補身體的。”
說完,忙又補充了句,“不過那參湯沒動,想來云嬌也是吃不下。”
全氏聽了冷哼,“她當然吃不下,她怕遭了報應被一口參湯給噎死。”
聽全氏滿是憤恨的聲音,謝婉猶豫了下道,“娘,我知道你和哥哥惱恨云嬌。但是,凡事你不能超值國際,所以……”
謝婉妹說完,就被打斷。
“你放心,我就算是要弄死云嬌,也絕對做的不留任何蛛絲馬跡,不會損了謝家的聲譽,近而影響了你的親事兒的。”
謝婉聽了慌忙道,“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我累了,我想睡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謝婉嘴巴動了動,又把話給咽下了,“那娘歇息吧!女兒告退。”
全氏閉上眼睛沒說話。
謝婉低著頭走了出去,其實她到底是擔心謝齊謀害性命被發現,還是擔心自己親事兒被連累,謝婉自己也是說不清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是,謝齊殘了,對她的親事兒卻是有影響的。
有個前途無量的哥哥,跟有個身患殘疾的哥哥,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想著,謝婉抬頭朝著謝齊的院子望了望,眸色悠悠,不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兄長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