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墨文這個觀眾,秦脩拉下車簾子,轉身去收拾云傾。
墨文被踹倒在地上,還隱隱聽到秦脩罵云傾的聲音,以及云傾回嘴的聲音……
“你能不能要點臉,不要什么話都給我往外撂。”
“夫妻之間要什么臉?要臉能當夫妻嗎?難道,我想親相公,還要彬彬有禮的說一句,請問公子我能非禮你一下嗎?”
“你給我把嘴巴閉上,再說話我就把你嘴巴給你縫起來。”
“你活兒是很好,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啊……”
之后,沒了云傾的聲音,大概是被封了穴道。
墨文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屁股,心下忽而覺得好笑,也覺得甚是奇妙。
這是針尖對麥芒?還是,打情罵俏?有時候誰又能分得清,說的了呢!
總之,云傾和小公爺這樣相處,相處成這樣是墨文怎么也沒想到的。
而看到這一幕的不止是墨文一個,還有跟在花轎旁的丫頭翠兒,以及那騎在高頭大馬上身穿紅色新郎服的謝齊。
看云傾一臉肅穆的被秦脩給抓到馬車內,聽到云傾隱約的笑聲,謝齊收回視線,神色如常的朝著謝府走去。
但謝齊心里卻并沒有表面表現的那么風輕云淡,云傾,這個曾差點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此時卻在別的男人懷里笑顏如花,她還真是心大。
不過,云嬌不是說她這個姐姐很是愚笨嗎?
可一個愚笨人,絕對不可能與秦脩處成這樣。
秦脩此人可是乖張的很,行事更是乖戾,就如曾經,他為云傾非禮他的事兒,能滿城京城宣告,一點不怕丟人丟臉,更是絲毫不顧云傾死活。
而現在,教訓云傾,都開始躲在馬車內了。
這轉變意味著什么呢?
按照秦脩的性子,云傾惹惱了他,他直接就會把云傾扔下馬車才是對的。可是,他卻并沒有。
秦脩對云傾的態度,已然證明了云傾絕非云嬌說的那樣,是個一無是處,又愚笨木訥的人。
由此可見,云嬌的品行并沒有他娘以為的那么好。
云嬌若是知道她因說云傾的壞話,在謝齊這里品行已落了下成,定然會氣死。
此時馬車內,秦脩收拾了云傾一頓,看她頭發凌亂,眼睛泛紅,秦脩沉聲道,“現在,你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說什么?自是等著云傾認錯,反省,求饒。
云傾揉揉又麻又疼的屁股,嘴巴微抿,這狗男人竟然打她屁股。
還真是十分用力的打,真是打的生疼。
秦脩看云傾不說話,覺得她是不服氣,“怎么?沒話說嗎?”
“有。”
“說。”
很好,還知道認錯,還算有救。
秦脩想著,就聽云傾對著他嬌滴滴的來了句,“相公,你打的我好舒服喲,你再打我兩下屁股好不好!”
云傾話出,秦脩眼睛頓時就瞪大了,見鬼了一樣。
那好似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不可思議,又驚恐的表情,讓云傾終究是沒繃住,一下笑了出來。
知自己被戲弄,秦脩惱羞成怒,“云傾……”
秦脩一聲喉,云傾啊一聲滋溜從馬車上跳下來就要竄。結果,跑的太慌忙,踩到裙擺整個人朝下面倒去。
“小姐……”
在畫眉的驚呼聲中,就在云傾以為自己要臉著地的時候,忽然被人穩穩的接住了。
“小心點,別摔著了。”
聽到那溫潤的聲音,云傾仰頭,看到人,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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