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那些卷宗淹沒下的他方才動了動,好不容易爬起來,連腰都直不起,一張口就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蘇壽道:“我五天沒睡覺了,不介意殺個人放松放松。”
說著,他就拿起腰間那個香囊,放在鼻尖聞了又聞,香囊里的藥香味,有靜神寧腦的作用。
許程錦看在眼里,他知道,那是華瑩給他配的香囊。
后來,許程錦再也沒多話。他捂著胸口坐在地上,歇了好久,大概能猜到為什么蘇壽會在這里。
許程錦不再擺官話,自顧自拿起卷宗看兩眼,道:“我知道你也是來幫她找那個賈姓商人的。”
蘇壽看完了這一排的,又端著燭燈走到另一排,從書柜這頭開始一卷卷翻看。
許程錦見他這樣為華瑩,心里就是憋著一股氣,無法宣泄。
看他這邋遢樣子,他又說五天沒睡覺了,他應該是在這卷閣里待了五天了。
他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王爺,隨意闖入戶部重地,這般肆無忌憚。
許程錦氣不過,又道:“她要找的人,我自會幫她找,就不勞王爺為她的事費心了。”
蘇壽道:“華大夫的事,我不費心。”
許程錦擰著眉道:“可她是我的妾,這是我的家事。王爺就這般喜歡插手別人的家事嗎?”
蘇壽道:“一般喜歡。你的家事什么時候處理好過?”
許程錦咬牙道:“我怎么處理,那也與王爺無關。她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他心里的占有欲作祟,他不喜歡華瑩跟其他人有所牽連,尤其是眼前這個人,他更不喜歡華瑩對著眼前這個人和顏悅色,而視自己為空氣。
即便他沒碰過她,那她名義上也是他的,不容別人來染指。
蘇壽的聲音透過書柜傳來,“你是來找線索,還是在來找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