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揮退了一眾狐族修士的蘇卿此時卻粉面微霞,望著百花宮的方向,輕笑一聲道:“呵!這情況,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她微微閉目似在細細品味什么,許久后撇了撇嘴,“將感觸都給了她,倒是無甚趣味了,日后若有機會的話還當親身體驗一二為佳。”
收斂念頭,蘇卿開始閉目調息,免得被人看出異常。
另一邊,涂青的宅邸,那房中動靜復動靜,許久后終于安靜下來。可只是歇了一會,羅冠便又蠢蠢欲動,他也不知自身哪來這么大的欲念,身上仍是火燒火燎。
他卻是不自知,在吞噬不死魔猿后祖龍血脈大漲,龍族本性對其影響是其一。其二,便是被鎮壓的真魔魔種,所殘余的暴虐、放縱、瘋狂,如今與祖龍血脈的影響融合到一起,再經過涂青的天狐迷欲引爆,才導致了羅冠今日欲求不滿的現狀。
可手上剛有動作,便聽得一聲嬌呼,扶柳勉強睜開眼來,小聲求饒道:“羅道友饒了妾身吧,我是真的不行了……再弄下去要死人……”
她如今不著寸縷,羅冠下意識掃了一眼,腫了。
他有點尷尬,可心頭炙火正熊熊燃燒,只能啞著嗓子點點頭,道:“今日冒犯了,扶柳道友好好休息,羅某先走一步。”
胡亂穿好衣袍,羅冠解開層層禁制,剛推門走出去,身影便猛地僵在原地,“涂青……咳!你怎么在這?”
問完才發現這話真是糊涂了,此地本是人家的宅邸,回自己家還需要與他說嗎?而且他今日不問自來,還在她家里狠狠欺負了扶柳,被涂青撞個正著可謂尷尬至極。
涂青瞪大眼,呆呆看著衣袍凌亂,還未整理妥當的羅冠,又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雖然層層禁制隔絕之下,她并未聽到什么動靜,可空氣里那淡淡的味道,足以證明房內發生了什么。
她想哭!
在百花宮外苦等許久,遲遲沒見到羅冠,為免宅邸中出現意外,她才匆匆趕回,哪料到進門就發現異常……天狐迷欲的力量,竟已經被人吸收……本來應該是她的呀,竟被人撿了便宜。
涂青咬牙,“里面是誰?”
羅冠猶豫一下,低聲道:“是百花宮的扶柳。”
“是她!”涂青大恨,卻又心下驚疑,她知曉扶柳是娘娘的心腹,難道此事乃娘娘默許?
一念及此便更覺悲苦,她連追究此事都不能了,再看羅冠如今模樣,銀牙一咬直接上前抱住他,恨恨道:“你在我家里做了這樣的事,你……你對得起我一片心嗎?我不管,你得補償我!”
羅冠眼眸頓時一暗,他本就被心火燒的難受,盯著身前的涂青,突然就很上頭,“不管了!左右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日后或有麻煩,那就日后再說……”
涂青突然驚呼一聲,“啊!羅冠,你干什么……唔唔……”
還沒說完就被堵住,接著被直接抱起,羅冠跳入旁邊的院落,一腳踹開了房門。
很快,羅冠就發現了當初花香的秘密,原來是這樣啊……這味道比之前更加濃郁,在房間里漸漸散開……
“啊!混蛋……你給我滾出來……”
“羅冠,我殺了你!”
“……慢點,慢點……”
很快那憤怒的聲音,就變成了哼哼唧唧。
高臺上,剛沉下心來的蘇卿,突然睜開眼,她一副吃驚表情,喃喃道:“羅冠啊羅冠,真沒想到你這一副君子模樣之下,竟是這樣的人……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嗎……”
她喃喃低語,臉色又變得紅潤,微微皺著眉頭,似是不喜又似享受。
“罷了,我如今倒是沒時間,去沉溺這些事情,索性都送給你了……哼!慣是清冷自持,一心向道的花神,不知遭了今日之事,會是怎樣的表情呢?盡管看不到但只是想想也定萬分有趣。”
百花宮里,玉榻上。
花蕊猛地睜開眼,其內情欲交織深沉如淵,但其深處卻一片冰寒,恨聲道:“果然是你……”
道崩之碎片被大孽淵中那把“孽劍”吞噬,如今果然有了反噬。之前花蕊便隱約有些感應,只是無法確定而已,羅冠提起大孽淵女妖時她便有所猜測,如今只是得了確認。
“憑此便想污穢本尊道心嗎?癡人說夢!此番變局,必要將你這不該存在之物打的魂飛魄散!”
……
涂青沉沉睡去,羅冠自一片脂粉中起身,望著床上一片凌亂,以及那刺眼的斑駁紅梅,忍不住苦笑一聲。
“唉,熱血上頭,果然壞事啊……”他有些苦惱,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嘆一口氣,他為涂青蓋上一層薄薄的錦被,穿好衣服起身出門。
心頭一團炙火宣泄干凈,他如今只覺得通體舒泰,不僅沒有半點疲倦,反而精力充沛,甚至于自身修為都隱隱又精進了幾分。
坐在院中,羅冠閉目略微感知,“大劫境第五層,且根基愈發穩固,法力精元充沛活躍……”他表情不由變得有些古怪,難怪真龍一族傳聞中慣是貪情好色,對陰陽和合之事熱衷萬分,原來這種事也可以加速修行,果然不愧是一時的天地寵兒。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扶柳腳下虛浮,略帶一些踉蹌,遠遠停在院門外,怯怯望了羅冠一眼,道:“妾……妾身還需回百花宮中聽命,特來跟羅道友說上一聲。”
羅冠有些尷尬的起身,“我送送道友。”
扶柳眼神似有一絲失望,低下頭去,“不必麻煩了,妾身告辭。”她捏動法訣,駕馭妖力沖天而起,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