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如匹練,以目力不可及的速度,劈在銀白飛劍之上,隨著雷光迸濺、咆哮,飛劍與云陽道人之間的聯系,竟被強行切斷。
失去控制的飛劍,無頭蒼蠅似的沖撞一番,最終被雷霆鎮壓,落入羅冠手中。
噗——
云陽道人一口鮮血噴出,滿臉驚怒、震駭,萬未想到必殺一擊,竟是這般結果,這羅冠怎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整個宴會大殿廢墟,所有人瞪大眼珠,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可羅冠并未給他們,太多沉浸于震撼的時間,抬手一劍轟鳴再起。
雷光自夜穹而來,便要轟殺云陽老賊,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抬手向前一握,驚雷竟如泡沫般破碎。
可那閃耀雷光,還是照亮了來人身影,他看似花甲之年,身穿黑袍威嚴極重,周身強大威壓,如汪-洋不可窺探。
“拓跋老祖!”
無數驚呼在人群中響起,一道道眼神,露出深深敬畏。
拓跋云極、拓跋青靈一臉激動,急忙行禮,“拜見老祖!”
云陽道人一臉余悸,“多謝拓跋前輩出手相救!”
這羅冠好狠毒的心腸,剛才一劍真要殺他。
拓跋老祖并未理會,他眼眸如電盯住羅冠,“小輩,老夫很好奇,你身上藏著什么秘密,竟可借來如此強大的力量?”
羅冠面無表情,“好奇太盛不長壽,您老沒聽說過?”
拓跋老祖淡淡道:“你不說,老夫便將你鎮壓,自有辦法撬開你的嘴巴。”他抬手,空氣中恐怖氣機匯聚。
“拓跋道友,對一名小輩主動出手,未免有失身份吧?”
又一道身影出現在半空,白袍玉冠氣度不凡,更重要的是一身氣息,絲毫不在拓跋老祖之下。
又一位神魂境!
目睹此幕修士,只覺得腦袋要爆炸,今日到底怎么了?竟連這般層次的巔峰存在,都接連現身。
拓跋老祖眉頭一皺,淡聲道:“宋道友要插手今日事?這壞了珍寶閣的規矩吧。”
來人,正是珍寶閣神魂境修士,宋岳峰。
他聞一笑,“珍寶閣是有規矩,不插手外界雜事,但規矩這種東西,也要視情況而定。”
地面,朱子欣上前一步,恭敬道:“請拓跋前輩知悉,羅公子是我珍寶閣星辰級會員,他今日遭遇麻煩,我們自不能坐視不理。”
拓跋老祖面無表情,“珍寶閣的星辰級會員多了去,你們都要管嗎?這理由不夠。”
朱子欣低頭不語。
宋岳峰淡淡道:“在拓跋道友看來,或許有些敷衍,但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就是徹底表態,今日之事不退半步。
拓跋老祖皺緊眉頭,看了看宋岳峰,又看看羅冠,似要瞧出雙方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好,老夫給宋道友這份顏面,今日先就這樣吧。”
話未說死,其中深意不而喻。
事情,并不會至此結束。
唰——
拓跋老祖離去。
云陽道人眼神怨恨,他飛劍被奪,羅冠是絕不可能退還了,深吸口氣,“一些意外擾了諸位雅興,是老夫的過錯,今日便到此為止,恕老祖不多送……”
“等一下!”
羅冠冷冷開口,“今日我師尊余若薇被人算計,如今還未調查清楚,豈能就此結束?”
云陽道人低吼,“羅冠,你不要太放肆,這可是拓跋前輩的意思。”
羅冠面無表情,“那又如何?”他看向宋岳峰,“宋前輩,你覺得我這樣做,對不對?”
原來,當初他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時,大兇姐那一指并不簡單。此刻羅冠手腕上,纏繞的那根頭發,正散發著絲絲縷縷寒意,更有一份莫名氣機,與宋岳峰遙遙呼應。
雖不確定這氣機代表著什么,但料來珍寶閣今日出手,不惜與圣都四族之一拓跋家正面硬撼,也要保全羅冠,應有很大關聯。
所以,羅冠今日才會拿出,如此強硬的態度。
宋岳峰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略一沉吟,“既是有人暗害,自當查明真相,羅……小友此舉沒錯。”
嘩——
人群中,又是一陣混亂,原以為一場大劇將要落幕,豈料竟又陡然掀起波瀾。
羅冠大步走來,扶著余若薇的女修,急忙將人給他,看著余若薇一臉潮紅,意識不清的模樣,羅冠眼底寒意翻涌。
王八蛋!
今日若非他在場,事情必將不可收拾,他猛地抬頭,冰冷眼神直視云陽道人,“老雜種,你說我師尊修行出現意外?瞎了不成,她現在這個樣子,會是自身問題?!”
云陽道人額頭青筋暴跳,以他身份何曾被人,如此當面辱罵,可局勢比人強,他只能咬牙忍了,“……本座是擔心余若薇的狀況,才要留她仔細檢查,具體什么情況,還需再確認。”
“不能確定,你在這狗叫什么?”羅冠冷笑一聲,眼神轉動:“那是你們說,我師尊身體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