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透出一絲惱意,那長老森然質問道。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嚴厲的訓斥,可實際,卻終究還是偏向凌風的,畢竟凌風是風行宮的弟子,怎么也吳池這個劍宮弟子親近。
這樣的質問,其實是給凌風一個解釋的機會而已。
凌風剛剛只是被氣糊涂了,如今聽到長老的話,頓時便冷靜了下來。
森然瞧了吳池一眼,這才開口說道,“長老明鑒,弟子與這位吳師弟并不熟悉!吳師弟門直接討厭仙古道令,弟子自然拒絕,羞辱一說,從何談起?至于說讓他做仆從,只是弟子為了拒絕給他仙古道令的托辭而已。”
頓了一下,凌風繼續說道,“若這也算羞辱,那敢問,是不是無論是誰來討厭仙古道令,弟子都得拱手相送?”
細節是沒法解釋清楚,可吳池既然是為了仙古道令來的,他把一切都推到仙古道令,卻絕對是最好的辦法。□番○茄○□網.○
“胡鬧!”
聽到凌風的解釋,那長老臉色果然緩和了幾分,“拒絕本身沒問題,可你如何能對同門下如此辣手?若非老夫及時趕到,豈不是要鬧出大事來?”
“弟子知錯!只是,吳師弟口口聲聲辱罵弟子,弟子一時反應過激,這才出手沒個輕重,愿受責罰。”
倘若吳池真死了,責罰他自然承受不起,可既然人沒事,那不過只是小沖突而已。
吳池為討要仙古道令而來,即便是兩人生了什么沖突,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終究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而已。
凌風這樣的應變,不可謂不好。
可惜,吳池卻從來不是按套路來的人。
躬身再拜,吳池沉聲說道,“長老,討要仙古道令,只是凌風師兄的一面之詞,若是以此為憑,認定是弟子挑釁,弟子……不服!”
眉頭挑了挑,那長老隨即沉聲說道,“你說他所說是一面之詞不錯,可你所說,豈非也是一面之詞?若是老夫相信你,又何以服眾?”
這么一會的時間,周圍也已經有不少風行宮的弟子湊了過來。
剛剛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即便只是瞧熱鬧,這些弟子也不會錯過啊。
余光掃了一下周圍的人群,吳池繃起臉,一臉委屈的說道,“弟子雖不是風行宮的人,可我想,仙道七宮本無需分個彼此,皆是同門師兄才對!若是長老因為弟子是劍宮之人,偏向凌風師兄,恐怕會讓人心寒啊!”
扯虎皮做大旗!
這種情況下,吳池誰都機靈,一開口直接把事情升到了劍宮與風行宮的層面,頓時讓眾人臉都僵了僵!
仙道七宮,同樣都是仙宮弟子沒錯,可私底下卻也的確是有一些摩擦的。
若是在風行宮,人家還都偏向你一個劍宮弟子,那才是笑話。
不過,這些本是大家都默認的潛規則而已,永遠不能擺到臺面。
被吳池這么點破,可實在有些令人難堪了。
聽到吳池這話,那長老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沉聲說道,“仙道七宮的弟子,皆是平等的,無論在哪一宮都會得到公平的對待!老夫何曾偏向于他?”
頓了一下,那長老繼續說道,“你說老夫偏向他,你不服氣!好,只要你能拿出他說謊的證據,證據你所說并非一面之詞,老夫自當重重處罰與他,可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在這無理取鬧,老夫這便壓你回劍宮,要一個說法。”
要證據,這純粹是扯淡!
兩個人在這生沖突,各執一詞,又沒有證人,哪來什么證據!
這話說的好聽,可實際,同樣還是在偏向凌風。
事實,聽到這,已經有不少弟子暗自搖頭了。
事情明擺著的,即便吳池真占了幾分理,可這么一鬧,手里又沒有證據,也只會變的沒理了。
這么鬧騰,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一旦因此被壓會劍宮,落一個在風行星無理取鬧的罪名,回去可也絕對沒好果子吃。
眾人的反應,吳池自然也同樣收入眼底了。
這些人都明白的道理,吳池這賤人,哪里能不明白。
可他偏偏還是敢這么鬧是為什么?
因為這賤人真的有證據啊!
凌風口口聲聲說他為了仙古道令而來,卻不知道,這恰恰是吳池故意給他埋的一個大坑,只等著他跳進去了。
從他搬出這個理由的那一刻起,這一次注定,他已經栽的徹徹底底了。
心一陣冷笑,表面,吳池卻依舊還是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表情,“弟子十年前,才剛剛通過了仙宮考核,成為劍宮弟子,如今甚至都還入劍宮,先來拜會凌風師兄,是因為家師與風老多有淵源……弟子好心好意的前來,卻無端端被冠了一個為了仙古道令,無禮挑釁的罵名!弟子不服!”
不服,當然沒什么用!可當吳池一臉委屈的說出這番話的同事,卻反手直接將仙古道令握在了手,那意義可截然不同了。
緊緊握住仙古道令,吳池氣憤的說道,“凌風師兄,口口聲聲說我向他討要仙古道令!可請長老與諸位師兄看看,我有必要問他討要仙古道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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