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距離這片冰霧還有十余米的距離,吳池也能感受到那份透骨的寒意,并不夸張的說,道境之下只要敢踏入這片冰霧之中,只怕立刻就會被凍成冰雕。
甚至就算是道境,在這片冰霧之中,只怕也難以支撐太久。若非如此,蔣正陽也不至于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宋天闕那塊寒山令牌了。
不過,對于如今的吳池來說,這樣的冰霧卻并不算什么難題。□番□茄小○.▽
牽起蘇婉的手,吳池甚至并未出劍,周身便自然的綻放出一朵青蓮,輕而易舉的將周圍冰霧推開,徑自向著冰霧深處走去。
獄界四重之中,哪怕是最簡單的百里刀山,威力也絕對不會比這冰霧低,那時候甚至連真氣都是被封禁的,吳池尚且能夠闖出去,如今這點冰霧自然難不住他。
越是前行,冰霧就越濃郁,吳池不辨路徑,就是這么信步直接往進闖,這原本就是最蠢的法子,可如今被吳池使出來,卻絲毫沒有違和感,甚至反而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什么人?”
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從冰霧之中闖出的,當即便驚動了寒山弟子,驚怒交加的攔到了吳池的面前。
“煩請通報,吳池特來拜訪寒山上人。”
腳下的青蓮緩緩散去,吳池嘴角微揚,輕聲說道。
“吳池?!”
聽到這個名字,這些寒山弟子,心中卻是不禁悚然一驚。
如果半月之前,他們或許還不會記得吳池這個名字,可宋家那一場血色婚禮,鬧的天翻地覆,吳池這個名字,早就已經傳遍了金光小世界,自然也同樣被這些寒山弟子牢牢記住了。
上萬年來,寒山始終凌駕與所有家族與門派之上,可偏偏就最近這些日子,卻接連已經有兩人闖入寒山之中了。
之前是楊秀川,如今是吳池。
面對楊秀川的時候,他們感受到的是如山岳般的壓力,而如今面對吳池,盡管吳池嘴角掛著淡淡笑容,可卻也同樣透著一抹令人心悸的力量。
“請稍后,我等這就去稟報寒山上人。”
有了楊秀川的例子在先,這些寒山弟子身上的傲氣被打掉了不少,此刻面對硬生生闖入寒山的吳池,卻也不敢太過放肆了。
消息還沒傳到寒山上人耳中,便先驚動了宋路飛。
一瞬間,宋路飛幾乎氣的要把咬碎,二話沒說,拎著劍便猛然從山上闖了下來。
“吳池狗賊!你竟然還敢到我寒山來?”
怒氣沖沖的拎著劍闖了過來,遠遠的宋路飛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眉頭微微一挑,甚至不需要蘇婉解釋,吳池也能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眼中透出一抹寒意,甚至還沒有說話,便有一股恐怖的劍意,驟然向著宋路飛壓了過去。
“喀嚓!”
甚至都還沒有靠近吳池十米之內,宋路飛就猛然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壓力,手中劍悍然斬出,這才破開那無形的劍意,只是腳下的步伐卻終究還是被硬生生壓了回去。
眼中透出一抹血色,宋路飛恨聲罵道,“吳池!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不過是被楊秀川利用了而已,你竟然狠辣的將之殺害,血債血償,今日還想活著走出寒山么?”
“宋師兄!”
眼見宋路飛已經暴走,頓時有寒山弟子上前死死拽住了宋路飛!他們能夠明白宋路飛對吳池的仇恨,可仇恨并不能力量增強半分。
面對能夠硬生生破開冰霧闖入寒山之中的吳池,宋路飛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貿然上去,只能是送死而已。
若是一般人,面對這樣的質問,怕是肯定要解釋幾句的,然而,吳池卻壓根就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
嘴角猛然上揚,透出一絲譏諷之色,“被利用只能說明他蠢,死了自然也是活該。我能不能活著寒山很難說,不過,你若是再敢如此放肆,我保證立刻讓你父子團聚。”
這一番話,說的殺機畢露,別說是宋路飛了,就算是這些寒山弟子心中也不禁冒出了一股寒意。
沒人以為這是空洞的威脅,能夠讓楊秀川道一句吳兄,直接導致了宋家的覆滅,能夠信步闖入寒山之中,吳池的威脅絕對異常有力。
即便這是在寒山之中,也沒人懷疑,宋路飛再敢先前一步,立刻就會被吳池斬殺。
這不是威脅,而是絕對實力帶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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