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之前,他死也不會相信,自己會走到這一步,會把寶劍橫在心愛女人的脖子上。
妒忌如同一條毒蛇,一旦從心靈中孕育出來,就會不斷地吞噬心中的光明。
圖靈塵道:“不僅僅有嚴奈兒,還有整整一船的人質。”
然后,索倫看到在徒利炆的旗艦后面,還有一艘貨船,上面有幾十名水手,還有夜驚羽。
徒利炆在逃跑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帶著這些俘虜。
此時,幾百具弓弩,全部瞄準了夜驚羽和幾十名水手。
如果在地面上,還有逃脫的余地,而在海上,被這樣團團包圍,很難逃出生天。
索倫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神寧靜下來。
奈兒一定不能有事,自己虧欠她太多太多,她一定不能有事。
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索倫已經恢復了安靜。
“徒利炆城主何在?”索倫問道。
徒利炆朝著索倫行了一禮。
索倫道:“放掉我的未婚妻,還有我的那艘補給艦以及上面所有人。作為交換,我放你這艘旗艦上所有人走。”
圖靈塵道:“不行,你要放的不僅僅是一艘旗艦,而是欒洋城的所有艦船,所有水軍。而且嚴奈兒作為人質,一直保護我們到了欒洋城之后,我們再將她釋放回來。”
索倫沒有理圖靈塵,只是望著徒利炆道:“徒利炆伯爵,我們都是王國百年的諸侯,應該非常懂得雙方俘虜的分量,你應該知道這次交換,是你們占了巨大之便宜。”
徒利炆旗艦上足足有數百人,而他手中天水城的俘虜只有幾十人。
徒利炆手中重要人質只有嚴奈兒一人,再加上一個夜驚羽。
而他徒利炆一個城主,加上圖靈家族一個世子被包圍。
雙方分量輕重,可想而知。
索倫繼續說道:“我愛我的未婚妻,所以愿意為她付出更多代價,甚至我不忍心用她來討價還價,這個條件您要么答應,要么死!”
徒利炆伯爵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
索倫道:“你立刻釋放我的未婚妻,還有其他人質,我放你這艘旗艦離開。”
巖綽兒在邊上低聲道:“索倫,我們巖盜一諾重千金的,你如果答應釋放,就真的要釋放,否則會失了巖盜的人心。”
“是,姨母。”索倫道。
徒利炆伯爵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好。”
然后,他一聲令下道:“放人!”
圖靈塵面色一變,出聲阻止道:“徒利炆城主,索倫這人狡詐無比,不可相信,一定要帶著嚴奈兒回欒洋城才安全。”
徒利炆冷冷道:“這是我的旗艦,我說了算。”
然后,徒利炆伯爵將昏迷的嚴奈兒釋放,交給索氏補給艦上的夜驚羽。
索倫舉手道:“讓!”
頓時,王后島艦隊包圍圈,讓開了一個裂口,讓徒利炆的旗艦離開。
徒利炆旗艦離開了幾百米后,大聲喊道:“索倫城主,我這些艦船暫時歸你了,艦船上的欒洋城水軍你不要傷害,也不要讓他們參加二十幾天后的大決戰。”
“好。”索倫道。
徒利炆朝著被俘虜的欒洋城水軍道:“你們等著,一個月后我會來接你們回家。”
“是!”所有欒洋城水軍大聲吼道。
巖綽兒(女王)望著徒利炆的背影,朝索倫道:“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索倫點了點頭,這徒利炆城主身上其實和索隆伯爵有些像,剛硬刻板,堅守著某些貴族法則。
但是,原本對卮都若即若離的他,此時也免不了被卷入卮妍和卮離的奪位大戰之中。
徒利炆城主的旗艦繼續北上,一直遠去了幾萬米,完全看不到蹤影之后。
被包圍的一千多欒洋城水軍放下了所有武器,蹲在船上投降。
至此,徒利炆城主假扮成海盜的五千水軍,除了他的旗艦之外,近乎全軍覆沒。
圖靈塵一直望著索倫的王后島艦隊,感受到斷臂的一陣陣抽痛,圖靈塵面孔一陣抽搐。
“二十五天,最多二十五天。幾萬水軍,十幾萬大軍,一定將索氏斬盡殺絕,將天水城殺得不留一人一草一木!”
徒利炆城主眼角也微微一縮。
索倫終究沒有死,真正的勝負,終究還是要二十幾天后的大決戰中揭曉。
……
索倫將奈兒抱回到王后島艦隊的旗艦上,解開她身上的衣衫,發現有血跡,但是傷口卻完全消失了。
還是那股可怕而又邪惡的能量,瞬間恢復了她所有的傷勢,但卻是是透支性命為代價。
索倫握著她的手,完全心痛如絞。
“妖星,奈兒體內的邪惡能量不是可以免疫任何毒藥嗎?為何她還不醒過來。”索倫問道。
妖星道:“主人,她并沒有中毒,徒利炆城主給她服下的是罌粟酒,是為了讓她沉睡,并且緩解傷口痛苦的。”
原來如此!
于是,索倫就一直握著她的手,坐在床邊上。
而王后島艦隊,繼續朝著天水城方向航行。
奈兒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了次日,方才睜開美眸,幽幽醒來。
見到索倫的第一眼,她先是眼圈一紅,然后大顆的淚珠滑落。
索倫伸出舌頭,輕輕舔掉她滑落的淚水。
“甜的……”然后,他輕佻笑道。
奈兒一聲嗚咽,玉手保住索倫的脖子,柔美的紅唇直接吻了上來。
剛剛吻到索倫,她便吐出粉舌糾纏,無比火熱,無比癡纏。
奈兒還從來都沒有這么主動過!
足足吻到幾乎要斷氣后,奈兒抓住索倫的手伸進自己的衣衫內,顫聲火熱道:“夫君,要了我,要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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