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許多傭兵和流浪武士,正源源不斷地趕來,情形已經極度之不妙。
而被幾萬大軍包圍的黃泉古城,此時一片靜寂,甚至城墻上連一個望風守城的人都沒有。
索倫心中一涼,不知道城中情形如何,但看上去比最壞的局面還要壞。
銀狼軍團的局面原本是一片大好的,盡管危機四伏,但始終處于主動。但是嚴奈兒遇刺之后,銀狼軍團群龍無首,局面崩壞至今。
索倫現在只能祈禱,嚴奈兒傷得不重。
他騎著駿馬長驅直入,直接來到天野城聯軍面前,道:“有密信,要呈交給嚴霜,立刻讓路。”
其中一名軍官一愕,然后道:“尊使稍候,我這就去稟告。”
頓時,索倫只能在心中祈禱,圖靈朵千萬千萬不要在軍中。
片刻后,那名軍官飛快奔來朝索倫道:“城主請尊使前往帥帳。”
索倫心臟一跳,眉頭一皺,道:“我是要進黃泉古城送信,為何要見他?”
那名軍官道:“這就不是我等能夠知道的了,我只能服從命令,尊使請跟我來。”
緊接著,他身后的八名武士上前,隱隱將索倫包夾在中間。
“前面帶路。”索倫冷道。
然后,在八名武士的監視和包夾下,索倫前往了天野聯軍的中軍大帳。
幸好,里面沒有圖靈朵在,只有天野城主紀綱,還有他的心腹武士。
紀綱一掃之前在方青書面前的謙卑,目光如閃電一般朝索倫射來,道:“尊使上官是誰?”
“無可奉告。”索倫冷道。
“尊使為何人送信?”紀綱再問道。
“無可奉告。”索倫道。
紀綱道:“非是我不信尊使,而是現在魚龍混扎,有許多奸細趁虛而入,甚至殺掉途中信使,換上他的衣衫頂替之,我們不得不防。”
說罷,他目光盯著索倫,一動不動,仿佛想要在他的眼睛中,找到任何一點破綻。
而索倫,一不發,就只是冷冷盯著紀綱。
“這樣如何?”紀綱道:“尊使的令牌向我出示一下,表明身份如何?只需向我出示一下令牌,我便放行,畢竟怒浪王國的黑冰府,誰也不想得罪,我不例外。”
索倫心中一動,便要拿出令牌。但是很快,他就停止了一切動作。
因為,他的精神力敏銳地讀出此時紀綱的得意和狡詐。
這是一次試探,他紀綱只是天野城主,并沒有權力讓怒浪王國黑冰府使者出示令牌。如果索倫出示了,那只能證明他是假冒的。
于是,索倫繼續冷冷道:“無可奉告!”
從頭到尾,索倫都沒有第二個表情,第二個對白。
果然,天野城主紀綱長松了一口氣,道:“尊使果然是真的,不要怪我小題大做,最近情形實在復雜,我這就讓人帶尊使進入黃泉古城。”
說罷,他的目光竟然依舊緊緊盯著索倫,這只老狐貍,此時還在使詐試探。
“不行,我單獨前往。”索倫斬釘截鐵道,然后直接朝外面走去。
果然,紀綱沒有任何阻攔,道:“傳令下去,放尊使進入古城。”
……
接下來,索倫長驅直入,穿過天野聯軍的包圍圈,進入了黃泉古城。
距離城門還有百米的時候,便有一支箭瞄準了他,竟然是老熟人焚陌,沒有想到他竟然回來了。
“來者何人?”焚陌冷道。
“怒浪使者,前來面見嚴霜小姐。”索倫大聲道。
然后,焚陌稍稍放低了弓箭,道:“進來!”
索倫只身進入大門之內,他剛剛入內,身后大門便關閉,然后幾十人將他團團包圍,一支劍飛快橫在他的脖頸上。
焚陌冷笑道:“之前刺殺嚴霜小姐的刺客,便是怒浪王國黑冰府派來的。既然又來了一個,就不要想要活著出去了,斬下人頭給我們陪葬吧。”
索倫直接摘下面具,朝焚陌道:“我是蘭陵!”
焚陌大驚,目光復雜道:“你,你怎么出現了?”
他和索倫之間,可曾經是競爭的情敵。
“一難盡。”索倫道:“嚴霜小姐在哪里,立刻帶著我去見她。”
頓時,在場幾人面面相窺,而后焚陌道:“這件事,我無權決定,只能為你稟告千人長。”
然后,焚陌離去,稟告銀狼千人長。
很快,一個瘦削中年走出來,上上下下看了索倫好一會兒。
此人,便是銀狼軍團的騎兵千人長屠岸,跟隨嚴炎已經二十幾年了,是嚴霜最信任的人之一。
“跟我來。”屠岸道,然后朝內走去。
索倫跟著他,深入黃泉古城之內。
一路上,索倫見到了不少銀狼軍團的武士,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大多面色灰敗,目光絕望,傷痕累累,形銷骨立。
很顯然,過去的這一個多月,他們的戰況比索倫想象中的還要慘烈。
屠岸帶著索倫進入了內院一個小樓,門外有兩個女武士守候。
“屠大人。”她們二人問候,然后目光朝索倫望來。
“開門。”屠岸下令道。
“可是……”其中一個女武士道。
“不要緊,開門。”屠岸道。
“是。”女武士將門推開。
索倫立刻快步走入室內,第一眼就見到了床上的玉人,心中一顫,驚聲呼道:“奈兒,我回來了,你怎么樣,千萬不要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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