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顧小姐道。
“有什么危險呢?”劉危安又問。
“不知。”顧小姐回答。
“就沒有再詳細一點的內容?”劉危安期待地看著她。
“沒有。”顧小姐道。
“這算卦的,有時候真的讓人又愛又恨。”劉危安嘆了一口氣,顧小姐的德行和徐半仙一樣一樣的,估計玩卦術的,都是管殺不管埋的。
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信與不信,在你自己。
“你可以選擇不信。”顧小姐道。
“顧小姐選擇來龍雀城是吉是兇?”劉危安忽然問。
“卦象不詳。”顧小姐這次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猶豫了很久。
“也就是變數很大?”劉危安問。
“是!”顧小姐點頭。
“希望情況沒有那么糟糕吧。”劉危安再次嘆了一口氣,他心中本來就有一種不太,他的預感更強烈了。
“我雖然是學卦術的,但是,我也信人定勝天。”顧小姐道。
“豈不是很矛盾?”劉危安奇怪。
“矛盾既然存在了,說明是合理的。”顧小姐道。
“我竟無以對。”劉危安帶著點期待問顧小姐,“有人說我的命運比較特別,看不透,顧小姐是怎么看透的?”
“命運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公平的,你的命運看不透,別人的命運也是看不透的,沒有人能夠看透別人的命運,卦術,只能根據某些痕跡或者規則推測大概的情況,沒有什么證據的,而且,能夠預測的也只是某一個時間點的某一個片段,但是從歷史長河來講,看透未必不是一種進程。”顧小姐道。
“這個我不是很理解。”劉危安不好意思道。
“知道了吉兇而提前避開,未必不是本來就該發生的事。”顧小姐道。
“如此說來,卦術豈不是沒用,大家都順其自然就好了?”劉危安道。
“某條河流要截流,某一條魚看見了截流的人,快速游走,去了別的河流,有的魚看見了逃離的魚,跟著逃離,有的魚速度慢,落后了,有的魚不相信,有的魚游了一半又停下來了,有的魚還想倒回去確認一下,也有的魚走錯了方向,還有的魚去阻攔要逃離的魚,你是哪一種魚?”顧小姐看著劉危安。
“突然發現和你聊天很累。”劉危安道。
“夜深了。”顧小姐道。
“告辭!”劉危安抬腿就走,顧小姐如此直接,他也不能表現的有所圖的樣子。第二日,劉危安繼續過來為顧小姐療傷,如此一連三日過去,顧小姐的體內的可怕力量基本上被化解干凈,剩下的修復工作,顧小姐自己就可以了。
顧小姐的傷勢減輕,畫出來的符箓數量增加了不少,之前是每天供應200張,現在一下子漲到了300張。
對于顧小姐主動增加數量的做法,劉危安表示了感謝,并且委婉的表示如果價格能夠下降一點就好了,顧小姐很直截了當地表示了拒絕。
“顧小姐要離開了嗎?”劉危安知道顧小姐停留在龍雀城的原因是為了療傷,如今傷勢基本上痊愈,也應該是顧小姐離開的時候了。
“沒那么快,還要呆一段時間。”顧小姐道。
“顧小姐對邊上的大墓了解多少?”劉危安打算告辭離開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
“那是人王墓,不過,有傳,那位人王大人在晚年突破了,踏出了半步,可是又很快隕落了,他的情況很特殊,這座,勸你最好不要蹚渾水。”顧小姐道。
“很危險嗎?”劉危安問了一句廢話。
“這種意外隕落的人王心思叵測,甚至可能出現了不詳,他的墓中,出現什么危險都不稀奇。”顧小姐道。
“顧小姐有興趣嗎?”劉危安問。
“我只對靈氣眼有興趣。”顧小姐道。
“顧小姐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不過來了,告辭。”劉危安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他沒有提有人來找他的事情,顧小姐也沒提,似乎算卦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劉危安以為顧小姐算錯了,所以沒提,面對讓人難堪。
哪里知道,他的這個行為,避免了自己的難堪,他回去的第二天,有平安戰士來報,說城主府邸之外,來了一位自稱來自嵩山的使者,奉命給他送信。
“嵩山!”劉危安倏地一下站起來了,表情帶著期待和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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