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我只是看看熱鬧而已,不要管我啊。”青年大約二十五、六歲,衣服休閑,但是很干凈。見大家都看著他,連忙擺擺手,走到邊上,示意這件事和自己無關,只是無意中闖進來的。
“此人是誰”劉危安問。
“不知道,沒見過,可能是新來的。”黑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雖說這里每天都有新人進來也有老人死去,但是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人物,這樣的人進來,一般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但是他卻沒有收到一點風聲,好歹他也是第二環的頭目之一,其中定有古怪。
“他又是誰”劉危安指著中年人問。
“第二環的頭目黑鼠疫,之前和我因為爭奪一只食尸鬼鬧了矛盾,估計是來找場子的。”黑雞的臉『色』很不好看,不僅是因為黑鼠疫把本屬于他的奴隸抓了,更因為此刻的狀態,對上黑鼠疫,兇多吉少。同時也擔心家里,沒有他的坐鎮,家里怕是已被黑鼠疫掀了。
黑鼠疫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見他確實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才把目光轉回到小女孩的身上,嘴角冷笑“給你10秒鐘的時間考慮,歸順于我,你父親以后就由我罩著了,我可以讓他不做事,并且還管他吃。不過如果你不歸順,那就對不起了,你父親今天人頭不保”
“笑話,黑鼠疫,你敢在這里殺人”黑雞冷笑,別看他在劉危安面前畏畏縮縮的,面對黑鼠疫氣勢很足。
“這是誰啊,怎么只有一只腳啊”黑鼠疫裝著才看見黑雞的表情,一臉驚奇,“原來是黑雞老大啊,你這是怎么了你的腳呢找媽媽去了嗎還是走的急沒跟上”語氣盡是調侃和諷刺。他身后的兩個手下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進化者千奇百怪,手段莫測。缺胳膊少腿的,在這里有人可以治療,只要不是頭顱沒有了,都能治療,不過接上的肢體畢竟不是原裝的,難免不如原來靈活如意,實力會下降好幾成。黑鼠疫原來是不敢和黑雞正面相對的,此刻卻是氣勢凌人。
“老子就算只有一只腳,也能把你打的滿地求饒。”黑雞大怒。
“是嗎來來來,我們比劃比劃,我很久沒有滿地求饒了,好懷念啊”黑鼠疫一臉賤樣子。
“有膽子你今天就在這里殺人,否則這件事沒完。”黑雞氣的渾身發抖,卻不敢真的動手。此刻的狀態動手,那就是自取其辱。
“你看這是什么”黑鼠疫不慌不忙拿出了一張紙,擺在黑雞面前,最上面兩個字是欠條,十分顯目。黑雞掃了一眼,頓時眼前一黑,臉『色』剎那變得陰沉如水。
這是一張手寫的欠條,字體工整,沒有數十年的書法底子,寫不出這樣一手好字。鄭莉的父親鄭老師欠了黑鼠疫100金幣,除非金幣還清,否則黑鼠疫隨時可以取了取了鄭老師的命。鄭老師簽了字,還按了手印,不管過程如何,至少這張欠條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在白茅區,普通人的價格一般都在1金幣以下,普通人欠債110金幣之間,債主是可以殺人的,這是允許的。城內可以動手,但是不能殺人,這是薛爺的規定,不過如果是欠債殺人,薛爺卻不會管。
只要有了這張欠條,黑鼠疫要殺死鄭老師,還真的沒人攔得住。除非馬上把100金幣的債務還了,但是黑雞哪有100金幣別看他大小是一個頭目,混了這么久,身上也才積攢到6金幣45銀幣。他要養活一百多號人,不入不敷出就十分不錯了,存錢是不可能存錢了。
“趁著我不在家算計我的人,算什么英雄。”黑雞眼中的怒火不在鄭莉之下。
“嘖嘖,黑雞,你不會是腳受傷了,腦袋也傻了吧”黑鼠疫哈哈一笑,“生活在這里的人,除了薛爺,有英雄嗎”
黑雞一時間竟無以對。『亂』世之中,誰人不是雙手沾滿了鮮血活下來的,誰都不敢拍著良心說自己沒有做過虧心事,好人在『亂』世之中是活不久的。
“錢,我會還你,把我父親放了。”鄭莉語氣生硬,她很生氣,但是也知道欠債還錢的道理。
“好啊,只要你現在把錢給我,我立刻放了你的父親。”黑鼠疫十分好說話。
“你到底想怎么樣”鄭莉的語氣軟下去了,她如果有錢的話,她父親也不會被控制在黑雞手上。
“為我效力。”黑鼠疫帶著一絲蠱『惑』道,“我又招收了一個黃金級高手,現在我的實力已經超過了黑雞,為我做事,不會委屈了你的。”
鄭莉畢竟才是一個十三、四的小女孩,本能的感覺不能答應黑鼠疫的條件,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嘩啦
一蓬金燦燦的金幣撒-->>在黑鼠疫到腳下,劉危安淡淡地道“錢給你,人留下,然后滾”
“你是什么人”黑鼠疫的目光在地上的金幣上停頓了剎那,才抬起頭殺氣騰騰盯著劉危安,眼見事情就要成了,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黑鼠疫心中憤怒無比。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你且數一下錢的數目可對如果數目無誤,拿錢放人。”劉危安道。
“本金是夠了,但是還有利息。”黑鼠疫好歹也是黃金級別的高手,眼力勁還是有點,無需清點,一眼掃去就知道了金幣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100枚。
“也對,借錢嘛,算利息很正常,不知道利息多少”劉危安微笑問道,一點都不生氣。
“200金幣。”黑鼠疫冷冷道。
“黑鼠疫,我草你姥姥,200金幣,你他媽的不去搶,哪有利息比本金還貴的。”黑雞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