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岑摔在梳妝臺上,半張臉腫得老高,她捂住自己的臉,扭頭看向大肚便便的任城,“你打我做什么?”
“你不是說,只要我買葉氏跌,葉氏就一定會破產嗎?現在股價怎么漲上去了?”任城臉色陰森。
“葉氏不是已經快倒了嗎?”謝青岑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任城將一份報紙扔在她頭上,“封華集團收購了葉氏,現在葉氏起死回生,我之前投的錢全虧了!”
“怎么可能!”謝青岑不顧臉上的疼,搶過那份報紙就看了起來。
隨后她臉色大變,瞪著眼睛說:“怎么可能呢?是封近寒說,葉氏一定會破產的……”
“你聽他說!他想對付封薄,當然那么說了,可問題是他自己也出問題了,在發布會上埋伏炸彈,現在事情敗露,已經被警方通緝了。”
謝青岑臉色煞白。
也就是說,封近寒的計劃失敗了,封薄跟葉星語現在和好了?
“都是你!”任城越想越氣,沖過去掐住謝青岑的脖子,“都是你這個賤人,聽信那個封近寒的話,讓我去對付葉氏,現在葉氏起死回生,我成了那個替罪的,不僅拿不下葉氏,還得罪了封總!”
任城現在恨死謝青岑了。
他當初有多聽謝青岑的話去搞葉氏,現在就有多恨謝青岑。
要不是她吹枕頭風,現在的他至少還有很多錢,而因為聽了謝青岑的話,他現在破產了!
他恨不得殺了謝青岑,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你去替我擺平,要是擺不平,你就自殺謝罪!”
謝青岑瞳孔縮了縮,任城已經松開她走了。
“任總……”她急急喊了一聲,可任城理都沒理她,現在已經恨死她了。
謝青岑滿眼是淚,現在封薄根本不接她的電話,她怎么去找他啊?
沒辦法,謝青岑只好去醫院找封薄。
她到的時候,戴著一頂帽子,墨鏡,臉腫腫的,她不敢讓人看到,在病房前躊躇不定。
葉星語剛好要出來接熱水,打開病房門,就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衣的謝青岑。
她愣了愣,謝青岑已經開口,“星語,薄在里面嗎?”
她露出了一抹慘淡的笑容。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葉星語冷下臉,謝青岑之前把葉氏害成那樣,怎么好意思笑的?
她現在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發生什么事了?”就在她瞪謝青岑的時候,病房里傳來了封薄的聲音。
他問的是葉星語。
可謝青岑聽到他的話,便不管葉星語走過去了。
“薄,是我……”她邁著高跟鞋走到封薄面前。
封薄穿著白藍病號服,看見她,俊臉微微一沉,“你來做什么?”
“薄,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說任總的事情。”謝青岑擺出一副柔弱的樣子,還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
腫得老高的半邊臉露在封薄視線里,她捂住臉,凄凄慘慘地哭了起來,“任總說,如果我解決不了這件事,就要殺了我。”
“那不是挺好?”封薄嗤笑了一聲。
謝青岑一愣。
站在后面的葉星語也愣住了,沒想到封薄對謝青岑是這個態度。
“你當初做這件事,就該想到后果,如今落到這個下場,只是因果關系。”封薄放下手里的水杯,俊臉深沉莫測,一點情緒都沒有。
謝青岑說:“那是因為我聽信了壞人的話……”
“是封近寒么?”封薄打斷她的話。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