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景看著女人的微信名字沒有反應,好半天,才抬起頭來,面無表情:“你這個>
“我的微信名怎么了嗎?”喻無辜。
“給我改了。”
“我不。”
“改了。”
“我的微信名我自己做主,為什么聽你的?”
“……”
江御景嘖了一聲,妥協般把手機扔給她:“備注自己改。”
喻目的達成,快樂的拿起男人手機,想了想,噼里啪啦開始打字,打完保存,滿意地把手機還回去。
江御景接過來看,備注是某不知名小仙女,后面還跟了個小星星的圖案。
他唇角沒忍住彎了彎:“你幼不幼稚?”
喻沒理,拿著手機低頭打字,不知道跟誰在聊天,下一秒,江御景手機振動,彈出一條微信,來自某不知名小仙女的。
某不知名小仙女:不幼稚啊,這個備注你不許改。
“……”
好。
江御景回她。
喻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低下頭去繼續打字。
江御景人就坐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兩個人之間距離一米發微信。她一條打了一半,那邊男人被蘇立明叫過去了。
喻歪著頭,手指懸在屏幕上半天,最后癟了癟嘴,一下一下點在刪除鍵上,按了鎖屏。
直到晚上十點,天已經黑的透徹,喻才準備走。
喻勉這幾天準備著期末考,然后就要正式升入高三了,喻媽媽擔心他在這邊貪玩不認真讀書,干脆一條圣旨直接把人拉回家里去住。
每天準時準點拖著她回去燒飯的人終于走了,喻時間上也自由了下來,一下午看了一大堆的錄像視頻看得她頭暈眼花,癱在沙發上不想動。
客廳另一端五個男生好像是剛打完練習賽,江御景坐在位置上看手機,蘇立明正在跟小炮說話。
喻打了個哈欠,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回家去。
她剛一到家,就收到了季夏的視頻邀請。
女人那邊穿著學士服,臉上紅撲撲的,看上去也剛到家。
“!我畢業啦!”她笑的燦爛。
喻懶洋洋一屁股窩進沙發里:“恭喜畢業,成為了可憐的社會人士了。”
“我休息一段時間再找工作啊,這幾天忙畢業快忙死了。”季夏平躺在床上,高高舉著手機笑瞇瞇,“我明天去找你玩啊,你明天什么時候在店里?”
“上午吧。”喻想了想,“一點之前。”
“一點之后你什么活動?”
“下午有比賽要看。”
“是不是喻勉那個姐夫?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班里那幫男生還在聊游戲,好像他們明天下午也要去看那個比賽的。”
喻垂著眼,無精打采地:“不是喻勉的姐夫。”
季夏挑眉:“你現在這個語氣為什么跟之前否認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你終于被他男□□惑了,我就知道,畢竟長成那樣啊。”
喻癱著張臉:“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我在說,喻勉這個姐夫真是不一般。”
“……”
所以說必須得用這種稱呼方式嗎?
第二天mak戰隊依然早早來到比賽場地,他們前面剛好是foi的比賽,宮翮難得親臨現場。
一行人從后門一進去,就看見男人站在門口和一個工作人員說話,看見他們走過來,臉上的笑容比泡開的菊花茶還要燦爛。
“景兒!”男人高聲道。
江御景目不斜視不動聲色的往小炮后面站了站,假裝沒看見他。
宮翮不為所動,急忙往前走了兩步迎面朝他們走過來:“景兒,你不理我啊。”
江御景被人攔住,只得停住腳,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看著他:“什么事?”
宮翮對他的冷冷語習以為常毫不在意:“現在離你們比賽還早吧?陪我喝杯咖啡?”
江御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你再給我加個零,我都不回你們戰隊。”
宮老板笑瞇瞇地,直接撈著人肩膀往外把人帶出去了。
小炮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兩個人的關系原來有這么好的嗎?
江御景跟著宮翮一路出去走到停車場,上了他的車,男人一坐進車里就捏過煙盒,抽了一根出來遞給他。
江御景接過,順手拿起男人丟過來的打火機,點著。
煙霧升騰,狹小的車內空間里充斥著煙草的味道。
江御景沒說話,等著宮翮的下文。
他這么突然的把他拉過來不可能是一時興起,肯定是有事情跟他說。
果然,男人吐出兩個煙圈來后,緩緩開了口:“你媽前幾天給我打過電話。”
“她跟我要你的聯系方式,說想見你一面,或者只聽聽你的聲音也行。”
江御景咬著煙,微抬下巴仔細分辨擋風玻璃右上角貼著的車檢年限,臉上沒表情:“是嗎。”
他旁邊,宮翮嘆了口氣:“她這些年應該也過的不太好,你電話我沒給,想著怎么也要跟你說一聲,但是畢竟是有血緣關系在,如果你想——”
“不用。”江御景打斷他。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車窗緊閉,空氣逼仄,有點悶。
男人身上mak戰隊的隊服外套袖口被他圈起兩折,手肘搭在車窗邊緣,露出小臂上的半截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