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
他抬手捏了下眉心,聲音透著怒意,“趙廣樹,請你馬上離開我家,要不然就別怪我報警了。”
趙廣樹聽到這話,猛地將手里的大閘蟹砸在地上,冷笑道:“你威脅我啊?我還就不走了,我要住在這里。”
周禮聞,低頭在手機上撥打110。
趙廣樹見他真的要報警,立刻起身奪過他的手機,“你他媽的做這么絕,真要報警?”
“手機還我!”周禮一臉怒容。
“周禮,你真是給臉不要臉!”趙廣樹面露不屑,“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把周禮的手機丟到沙發,撲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湯圓在角落里看到這一幕,急壞了,好幾次想給主人幫忙,卻都被趙廣樹一腳踹開。
周禮擔憂地喊道:“湯圓,快去躲起來!”
趙廣樹就是個地痞流氓,周禮一個搞藝術的文化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按在地上。
“周禮,你何必自找苦吃呢?”趙廣樹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本來不想打你的,是你逼我的。”
“趙廣樹,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周禮不甘心地問。
趙廣樹將他綁在餐桌椅上,臉上掛著一抹陰鷙的笑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臉,“無冤無仇嗎?你好好想想,我和你可不止是老同學那么淺薄的關系。”
湯圓看到自己的主人被壞蛋綁起來,急得想咬人。
可它剛哈著氣沖向趙廣樹,就被他一腳踹得滾出好幾米。
“小畜生,跟你主人一樣沒有眼力見。”趙廣樹眼神陰狠地盯著湯圓,冷笑道,“弄死一個人我可能還要考慮清楚,弄死一只貓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湯圓被這話嚇得瑟瑟發抖,沖進關著周禮的那間房,找了個角落躲起來。
這期間,趙廣樹動不動就對周禮又打又罵。
他還有些變態,一開始是讓周禮聞他的腳。
“你真高貴,居然敢嫌棄我的鞋,現在好了,高貴的你得聞我的腳。”
后面還發展到讓周禮舔他的腳。
“周禮,餓了嗎?想吃東西嗎?給你嘗嘗這個。”
周禮不愿意,趙廣樹就把腳踩在他臉上。
湯圓很快便說到昨晚發生的情況。
姜沅當時通過游隼身上的攝像頭,斷斷續續得知一些情況。
再結合湯圓說的,整件事便變得清晰許多。
姜沅輕聲道:“趙廣樹說他和周禮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說周禮的爸爸喝醉酒,去他家和他媽媽發生了性關系。”
司珩聞,蹙眉道:“聯系一下周禮的父親和趙廣樹的母親。”
如果不是游隼報案,他們根本不可能及時趕到現場解救周禮,那樣的話,周禮或許真的會被趙廣樹活活餓死。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被趙廣樹活活打死。
畢竟趙廣樹落在周禮身上的拳頭都是用了十成力的。
問完湯圓,姜沅幾人才前往醫院看望周禮。
他的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只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單薄瘦弱的身體裹著寬大的病號服,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每說一個字都要微微喘氣,聲音又輕又沙啞,渾身都透著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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