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片昏暗,只能看到一些家具模糊的輪廓。
游隼:“現在沒有開燈,白天亮亮的時候,隼就看得很清楚。”
姜沅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定位,輕聲說:“在雍和天府二期。”
司珩立刻在地圖上搜索這個地方,“在光華區,高檔小區。”
游隼又飛到另一個位置,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出現在畫面里。
落地窗內亮著幾盞筒燈,暖黃的燈光打在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身上,他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黑色沙發上。
浴袍男人手里握著一杯紅酒,微瞇著眼睛,看上去似乎很愜意舒適。
游隼:“隼舉報的就是這個雄性,他太變態了。”
攝像頭只能拍到浴袍男人的側臉,他一直在喝酒,紅酒一杯接一杯。
喝完紅酒,浴袍男人站起身,消失在畫面里。
游隼又飛了起來。
它回到剛才那扇窗戶前,里面已經亮起一盞微弱的壁燈,足以讓人看清其中的場景。
一個留著中長頭發的男人被綁在一把木凳子上面,嘴巴用黑色膠紙封住。
浴袍男人走過去,抬手攥住對方的頭發,臉上浮現一抹陰鷙的笑容,“周禮,你家真舒服,我很喜歡。”
叫周禮的男人憤憤地瞪著他。
“想說什么?”浴袍男人撕開膠紙,“說唄。”
周禮吃痛地皺起眉頭,惡狠狠地罵道:“趙廣樹,你真他媽不是東西,快把我松開!”
趙廣樹并沒有生氣,而是瘋瘋癲癲地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我不是東西,我為什么不是東西呢……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我逼你什么了?”周禮惱火道。
“我只是讓你收留我幾天!”趙廣樹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有那么難嗎?”
“我為什么要收留你?”周禮緊緊皺著眉,覺得很可笑,“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誰說我們沒有關系?”趙廣樹湊近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臉,“周禮,你裝什么裝呢?”
周禮面露不解,“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們兩個可是兄弟啊周禮。”趙廣樹陰惻惻笑了起來。
“我跟你才不是兄弟。”
“是嗎?當年你爸喝醉酒,跑來我家把我媽給睡了,這件事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周禮覺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瘋了?”
趙廣樹冷冷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來你家住幾天怎么了?”
周禮沒有吭聲,只覺得荒唐。
他父親滴酒不沾,怎么可能喝醉酒?
“你不信啊?”趙廣樹仰頭笑了起來,很快又變得一臉嚴肅,“不信的話,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
周禮想到什么,點點頭,“好,你把我松開,我打電話問清楚。”
“好啊。”趙廣樹答應下來,隨后吼了一聲,“你他媽當老子傻啊?”
游隼被他突然的怒吼嚇得小身軀抖了抖。
嚇死隼了!
“用不著問。”趙廣樹抬手捏了捏脖子,語氣透著嘲諷,“你信不信沒有關系,反正老子喜歡這里,不走了。”
周禮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一顆心往下沉了沉。
幾秒后,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和緩地開口:“趙廣樹,既然你一定要留下,那我同意了,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松開?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你餓了啊?”趙廣樹露出關切的表情。
周禮點頭,“我很餓,你先讓我吃點東西,還有我的貓也得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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