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曉被小姑娘哄得心花怒放，使勁點頭保證：“可以的，姐姐今天晚上不走，等你們放學回來一起玩。”

戰戰眸光亮了亮，小臉漾開笑意。

茉茉則舉起小手，興奮地一邊轉圈圈一邊歡呼，“好耶好耶可以跟曉曉姐姐玩，太棒了！”

“可以出發去學校了哦，背上書包跟大家說再見。”姜蝶溫聲提醒。

戰戰和茉茉乖乖背上自己的小書包，揮手打招呼。

付曉曉目送兩道小身影走出去，偏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鐘，皺眉道，“都七點半了，付驍航也太不靠譜了。”

話音剛落，付驍航充滿活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來了！大家早上好呀！”

付曉曉白了他一眼，“你遲到了。”

“沒遲到，七點半，剛剛好！”付驍航看向鄧芮，嘿嘿一笑，“芮姨，你說是不？”

“是啊，剛剛好。”鄧芮提著菜籃子，“那我們出發吧。”

付驍航很有眼力見地伸手接過菜籃子，“芮姨，我來提。”

四人開車來到附近最大的農批市場。

鄧芮的腳步停在一個賣石榴的小攤子前。

其他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付驍航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以為鄧芮想買石榴，便開口：“芮姨，要買石榴嗎？晚點我們去超市買吧，那里的水果品質好一點。”

“你安靜點。”付曉曉伸手掐了他一下，“芮姨在這里買肯定有她的道理。”

付驍航癟了癟嘴，乖乖點頭，“知道了，我不說了。”

姜沅發現賣石榴的是兩個孩子，女孩是姐姐，看著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發隨意披在肩頭，發尾亂糟糟纏在一起，男孩個子不高，和戰戰差不多大，頭發長得有些遮眼了。

可今天不是周一嗎？

鄧芮也想到這一點，輕聲提醒道：“小朋友，現在已經八點多了，怎么還在這里賣石榴呢？快去學校上課。”

小女孩搖搖頭，怯怯道：“阿姨，我們沒有讀書，你要買石榴嗎？我們的石榴又大又甜，一斤只要五塊錢！”

“沒有讀書？”鄧芮皺起眉頭，語氣多了幾分著急，“為什么不讀書呢？你們現在正是讀書的年紀，賣番石榴賺不到錢的。”

小女孩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抿著唇，一不發。

旁邊的小男孩拿著一包蘇打餅干，小聲說：“爸爸不讓我們讀書。”

“為什么？”鄧芮臉色露出不滿的神色。

付曉曉覺得荒唐又心疼，語氣不由重了些，“你們爸媽怎么想的，竟然不讓你們上學？在這賣這點石榴有什么用，應該去讀書，學習知識未來才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付驍航連聲附和：“對啊對啊！必須讀書！”

小女孩眸光黯淡，慢慢地垂下腦袋，整個人蔫蔫的，就像一個沒了生氣的泥娃娃。

小男孩仰著腦袋望著眼前的大人，眼神里是純粹的清澈和懵懂，“阿姨，你們要買石榴嗎？”

“小朋友，你們的爸爸媽媽在哪里呢？”姜沅輕聲問。

小男孩剛想說話，卻被她姐姐阻止了。

小女孩伸手捂住弟弟的嘴巴，抬頭盯著姜沅一行人，語氣突然變得有點兇，“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買石榴就不要擋在我們的攤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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