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從天圣傳回來的探報,想必你也看了,大雍派她率麾下大軍同拓拔鈺聯手,一同抵御西風烈的進攻,即便再心存希翼,也應當知道她現在人在天圣,而且無法脫身。陛下,恕我直,你們之間,怕是不會有什么結果……”
這段時間,苑云已經無數次想過帝北尊跟司空堇之間的距離,他們之間到底是橫著太多的障礙,不僅有政治立場的問題,還有身份的問題,甚至還有更多更多……
這些諸多的問題橫在眼前,讓她不禁悲觀的發現,她根本沒有辦法看到一絲希望。
帝北尊驀地一怔,再次偏過頭看苑云,臉色有些奇怪,良久,他才淡淡道,“你是這么看的?”
苑云有些垂頭喪氣的點點頭,絕色的容顏上擠出一道惋惜的苦笑,“如今朝中的情況雖然被你這般強制性鐵手腕壓制下去,但是,只要他們不死心,問題始終還是存在的。我承認我個人也是相當賞識喜歡司空堇這個聰明睿智的女子,知道你們之間……唉,可是,我對你們的問題上,真的只能抱著悲觀的態度。”
帝北尊眼底的閃爍的幽光微微一暗,他驀然低下眼簾,沉思了一下,便忽然沉聲道,“悲觀亦不代表沒有希望,只不過是機會小一些,把握低幾成罷了。”
聞,苑云忽然暗暗嘆息了一聲,又偏過頭看向帝北尊,見沉寂在冷月的清輝之下的那張妖冶冷艷的俊臉已然悄悄浮上了些許悵然凝重之色,想了想,便是不禁喟嘆道,“陛下,你攤上司空堇的問題的時候,就變得不是你,我知道你突然撤兵,下令休養生息,除了你解釋的那些原因之外,最重要的,也是因為她吧?”
苑云忽然靜靜的盯著帝北尊那張冷艷的俊臉,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收緊,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
“哦?你覺得還有什么原因?”
帝北尊淡定的笑了笑,極為淡漠的掃了苑云一眼,“朕記得關于這個問題上,已經解釋得很清楚。”
苑云微笑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我打小與陛下一起長大,若說對你的性子沒有一些了解,那么我這個皇姐也算是白做了,那樣突然下令撤兵,當然不是你的風格。”
“你最近對朕的很多決定總是喜歡往她身上扯,朕說過那些事情都與她無關,她來不來朕也不在乎,如今整個大周都過上平和安寧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休養生息不是挺好的嗎?與她司空堇有何干系?”
帝北尊終于忍不住維護某人,死活不承認的發飆起來。
聞,苑云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見他已經氣惱的轉過身,懶得看她,當下不禁是一陣頭疼,想了想,便也知道,這次的談話恐怕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只好從衣袖掏出一封信,連著手上的包袱一齊給帝北尊遞了過來,無奈道,“算了,我最近是跟你越來越無法溝通了,她給你的回信還有什么東西,你自己看看吧,我是管不了,反正承受的人是你自己,我還落個清靜了,眼不見心不煩,我回去了!”
苑云也是氣惱的將手中的包袱跟那封信塞進帝北尊懷里,便拂袖離去。
帝北尊看著懷里苑云塞過來的東西,又看了下方苑云氣呼呼離去的身影,深幽的眸子閃爍了幾下,沉默片刻,才轉過身,朝御書房里走了去。
“陛下……”
貼身太監徐公公連忙迎了上來。
“都下去,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來。”
帝北尊揮了揮衣袖,大步流星的朝龍案走了去,緩緩往龍椅里坐了去。